收拾好睡袋,裝入那個放在床頭的急救包裏,伸手摸摸那床上的動物毛皮,不由咧咧嘴巴,這東西就是好,昨晚那麼翻騰,一起身,連一點點壓下的痕跡都沒有,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帶上。
米小小眼睛瞅著房間那邊密密層層的動物皮毛咽咽口水,真的很漂亮,心底有些內疚,她知道為了得到這樣的皮毛,有人犯下多麼殘忍的罪行。
這時不遠處似乎又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轟聲,米小小不由開了門順著聲音找過去。
大廳遠處的一角,就是停放汽車和起重機的那個角落,祁禦澤正坐在起重機的駕駛座上操作,看到米小小出來,他關了油門熄了火,探頭和她說話:
“吵醒你了?”他麵上有些懊惱,那個房間房門那麼厚的鐵板,竟然這麼不隔音。
“我睡夠了,你這是要做什麼?”米小小看看那起重機上邊晃呀晃的巨大鉤子,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不明白他要開往哪裏去。
“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打開那扇大門的機關,想來應該是從外邊才能打開的,總不能就這樣等著,剛好找到了一台簡易的電焊機,我就把這根鋼繩索焊接到那個通道處的鐵板上,開了這起重機過去,看能不能把它拉開。”
“這主意不錯,走吧,試試。”
祁禦澤看她笑得眉目彎彎,就開了門,對她伸出手:“開,上來一起過去。”
米小小扭頭看看遠遠的幾乎看不到的通道盡頭,伸手抓了他的手,讓他把自己拉了上去,在駕駛室他身邊的座位上坐了,關上了門。
祁禦澤熟練地開始駕駛著起重機,轟轟轟地開到了那條通道裏。
“這起重機的承重是多少噸?”米小小想著那塊厚度不明的大鐵板。
“這裏寫著——五十噸,隻要那繩索焊得足夠結實,拉開它小菜一碟。”祁禦澤看看駕駛台,指著一個標注的數字給她看。
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盤旋著的粗粗的鋼繩索。
米小小心道,這樣又粗又長的繩索,單是運送過來估計都費了他不少的心思,加上焊接,他應該沒有睡多少時間。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祁禦澤對她笑笑:“我身體好眯一會兒就能恢複精神,倒是你,身上困不困?”
米小小馬上就想到了昨晚那瘋狂失控的一幕,頓時紅了臉低頭,這話她該怎麼說,說困還是不困都不好,索性不再搭理他。
眼角掃掃他的身上,衣服挺括幹淨,哪裏像是出過苦力的樣子:“那些繩索你是怎麼倒騰過來的?”
“用這東西勾了放到卡車上,然後用卡車拉過來的。”祁禦澤說著笑了,“這繩索最少也上百斤,你以為我扛著過來的?有力氣也不能那樣用,嗬嗬。”
祁禦澤說著已經操作著控製杆,把那起重機的鉤子一點點地降落到了地麵上。
“這麼大的繩索,怎麼打結啊?”米小小看著鉤子邊的繩索,想到一個頭痛的問題,那可是胳膊粗的鋼繩子,誰能有能耐把它挽出結子,沒有結子,那起重機往哪裏勾?
“放心好了,我把這繩索焊接了兩頭,隻需要勾著中間往後退就行了。”
祁禦澤說著就跳下車,把那繩索勾到了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