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痛得悶哼一聲,皺了皺眉。
“頭兒,話說你的妻舅估計很不喜歡你,他剛剛給米小小頭部止血的那個法子,隻是片刻,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咕咕往外冒著的血流竟然就止住了,看著你這肩膀受傷,血流的汪汪的,他都給沒看見似的。”
王小洛撇撇嘴,說話分散著他的注意力。
“林家是很古老的武學世家,估計對人體的經脈穴位十分熟悉,那些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他何嚐是很不喜歡,簡直是恨死我了。”
祁禦澤回想林汗青那捏著他肩膀的雙臂,和他湊近自己的耳語,知道自己知趣地一點點放開米小小是正確的選擇,不然,他真的會當著自己這麼多的手下的麵,麵不改色地把他的肩膀捏碎。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都逃到了天邊了,咱們一出現,她就遭遇這樣的橫禍,額,我覺得這鬼是你帶過來的。”
王小洛很肯定的說。
祁禦澤眯了眼笑:“你也這麼想,出去得好好查查了,都跟到這裏算計到這般地步了,真是用心良苦。”
他看看自己肩頭猙獰的傷口,下定了決心,無論查出來的後果如何,他一定會毫不手軟的。
商於海孤零零地坐在遠處的大鏟車上,什麼都聽不見,不過心裏卻充滿著擔憂,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山洞的那個出口。
那出口兩邊,有兩個人守著,祁禦澤的兩員警衛拿著槍,嚴陣以待,防止漏網之魚逃竄而出。
聽到一陣腳步聲兩個人連忙隱藏在一邊,最先出來的是林汗青,他的懷裏抱著昏迷著的米小小。
兩個人一看是自己人,連忙圍過去問情況。
林汗青隻迸出一句話:“告訴祁禦澤,借用一下你們的飛機。”
那兩個警衛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麼說。
商於海一看是林漢青的一群人,又看出他懷裏抱著的顯然就是米小小,暗道不好,他推開車門,飛快地從大鏟車上跳下來,跑過去伸手:“林先生,要不要幫一下?”
林汗青腳步不停,隻是冷然地瞥了擋在前邊的商於海一眼,那眼裏一絲溫度都沒有。
商於海絲毫都不覺得尷尬,他訕訕地收了雙手,快步跟了過去:“直升機在那邊,我帶你們過去,小小怎麼樣?”
“你不長著眼睛的嗎,自己看!”林汗青臉上陰沉至極,他身後的弟子當即沒有好聲氣地說。
商於海壯著膽子探頭看了米小小一眼,隻見米小小的身體隨著林汗青的步子一顫一顫的,那垂在一側的手臂晃蕩著,絲毫沒有自己的意誌。
她應該是昏迷不醒吧?不然,依著她那性子,怎麼可能會這樣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頭上受了槍傷?他看著那包紮著的埋在林汗青懷裏的小腦袋,瞬間就紅了眼圈,腳下一個趔趄,心痛欲裂。
饒是如此,他依然心存希望,小跑著跑到他們前邊,拉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架直升機的門,敏捷地跳上去,伸手向下,要接林汗青抱著的米小小。
林汗青看看他,歎口氣,雙手向上一托起:“輕一點,她隻是昏迷了!”
商於海一聽,那陰沉的臉上有了絲裂痕,他小心地伸臂接過了米小小,那軟軟的身體帶著淡淡的讓他向往的氣息,催出了他的淚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