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操作性細節,秘書長就進來了,看到商於海連忙打招呼,然後就說有人來拜訪了。

商於海就向他告辭。

祁禦澤連連點頭,說這件事全權交給他辦理,讓他去征求那些警衛的意見,盡快把這事情落實了,這兩天那些家夥看到他都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顯然是他們都在琢磨這件事實現的可能性了。

“什麼事?是不是毛皮大衣的事兒?”秘書長顯然也很感興趣,小聲地問送商於海,因為他也有份。

商於海點頭:“回頭我和你細說,請客人進來吧。”

說著轉身就要跟著秘書長走出病房。

祁禦澤看著他來去自如,做事雷厲風行的模樣,心裏好生羨慕,自己可是要在這病房裏悶得長草了,想到他一走自己就要和陌生的虛偽又無聊的家夥說著言不由衷的胡話,不由納悶出聲:

“喂,於海,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商於海大腦飛轉,該說的事情都說了,他的大腦一貫靈光,不可能遺忘什麼的。

轉回頭看著他搖搖頭,一臉疑惑:“我該說的事情都說了,沒有忘記什麼,或者你可以提示一下?”

祁禦澤看著他涼涼地撇撇嘴:“你連多想想都不願意浪費時間,我算是看透你了,心裏壓根兒就沒有我的位置。”

商於海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認真地又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怎麼惹得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無奈地攤攤手:“說吧,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賣關子了。”

祁禦澤徹底地黑了臉:“看望臥床養傷的老朋友都沒有一句問候的話,事情說完拍拍屁股就走,虧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看望我的。”

祁禦澤從來不會這樣埋怨的,所以商於海聽了他的抱怨不由樂了,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從進來開始,他真的沒有問候過一句話,可是,他全部的精力都是觀察著他的傷勢和狀態,看看這家夥的精神頭,哪裏有病人的樣子?

還在給他明目張膽地裝可憐!

商於海對秘書長看了一眼,然後側頭笑嘻嘻地對祁禦澤道:

“部長大人,我現在絕對絕對是很忙,這些天跟著那些人天南海北地飛,晝夜操勞,我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合眼睡過一覺,你要是心疼我,我到外邊和大夥兒說了皮大衣的事情,回頭我來你這床上擠著睡一會兒,咱們親近親近,順便讓我驗看一下傷勢?

真的很嚴重的話,我馬上安排你轉院治療。”

秘書長“噗嗤”一聲幾乎要笑出聲,偏偏說話的那個家夥還是一臉再認真不過的神色。

祁禦澤的臉登時就綠了,他嫌惡地擺擺手:

“滾了,不過是悶了想讓你說說話解解悶而已,你這家夥別惡心人了,回去摟你的洋妞得了!”

商於海得意地咧咧嘴,對他揮揮手:“遵命,拜拜——”

他隨著秘書長走出病房,就看到外邊站著一個洋鬼子,身邊陪著的是秘書,胳膊下夾著公文包,顯然是政府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