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禦澤聽著不由笑了:“原來不同的感覺是可以選擇不同的方法的。”
“是,麵對來自女人的拒絕,你先要想的是,我非她不可嗎?她值得我忍受這番羞辱嗎?然後再選擇你的對應態度,就這麼簡單;
她受到的委屈程度,和你的堅持度成正比,你就會抱得美人歸,成反比,你自然就沒戲了,所以,到你這樣的份兒上,乞死賴白到拿出刀子自殘的手段都可以用上,不過這次不行,等以後再用。”
商於海諄諄驕傲。
祁禦澤無奈地問他:“要是小小和我說,讓我一輩子都不再來找她,我該怎麼說?”
“那我現在就到你麵前死了,直接等著第二輩子來找你。”商於海眼皮都不眨就說出這樣讓人臉紅肉麻的情話。
祁禦澤咧咧嘴,搖搖頭:“我說不出來。”
“哈哈哈,知道你這家夥就說不出來,你就不是這樣的人,整天端著架子放不下,說一句情話就和偷情一樣囧,真服了你了,米小小嫁給你真可憐,連情話是什麼估計都不知道。”
商於海大笑著揶揄他。
祁禦澤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喚。
“好了,不說笑了,到時候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最笨的法子就是,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她說什麼,隻要一停,你就慢悠悠可憐巴巴地說這一句話,這總會說吧?”商於海眼珠兒一轉就給他出了適合他的餿主意。
“這能成?”祁禦澤思忖著,這一句話他還是能說的,也很符合他的心境,關鍵是這三個字就是他想說也能說出口的字。
商於海點頭,看看他又說:“隻這樣顯然不夠,你有沒有隨身帶著她以前用過的玩意兒了?女人都念舊,一件能讓她回想起從前的甜蜜往事的東西都行。”
“戒指?”祁禦澤說著從口袋裏拿出兩人當初訂婚的婚戒。
商於海遲疑地看著他:“還有嗎?”
祁禦澤從手腕上取下來以前祁大友送給米小小的那個桔梗花吊墜來:“這是她最早去我家,爺爺送給她禮物,最後出事的時候,她丟到了沂江大橋下邊。”
商於海接過來看看:“還有嗎?她的東西,她生活裏常用的,普通一點的?”
“常用的?指甲油?可是我沒帶啊。”祁禦澤馬上想起來米小小最喜歡在指甲上塗塗畫畫的了。
商於海歎口氣:“指甲油沒有帶可以買的,還有嗎?爽快點,別藏著掖著,在我麵前還不好意思什麼啊!”
祁禦澤想了想,從椅子上起身:“你等等——”說完,他轉身走向一側的衛生間,時候不大出來,手裏端著兩個瓷白的一模一樣的茶杯,端端正正地朝著商於海並排放好。
商於海低頭瞅瞅那一對茶杯,抬頭看看祁禦澤,再低頭看看,噗嗤一聲笑了:“這是你們一起時候的刷牙的茶杯嗎?”
祁禦澤一看他笑,不由紅了臉點頭:“她第一次到我那裏,用指甲油塗上的圖案,後來,搬一個地方,她都要帶著的,這次出來,我就習慣地裝到了包裏帶過來。”
商於海拎起一隻茶杯看看,那上邊塗著一連串小紅心的圖案,剛好兩隻杯子上一邊一半散座的紅心的弧線,合攏在一起,就是一顆完整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