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公共場合,一會兒可能就會有人過來,再想念,他也不可能放開到隨處野戰的地步,這裏又不是他的勢力範圍,可以任他為所欲為,懷裏的這小丫頭現在不再是任他捏扁搓圓的主兒,忍耐,忍耐,小小地嚐嚐滋味,聊以慰藉饑渴,不可得意忘形。
祁禦澤的理智漸漸回歸,他一點點地收斂了蓬然勃發的熱情,唇齒之間的動作漸漸有了種饜足之後的溫存體貼。
要死了——本身就不打算糾纏的家夥,怎麼能就這樣任他輕薄?
米小小的腰被他緊緊地摟著狠狠地往他的懷裏按,好像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體內,偏偏她那渾身的力氣,在他灼熱淩亂的氣息裏竟然就是凝聚不起來,隻能軟軟地貼著他,隨著他的手臂的時鬆時緊,羞人地在他的身上摩擦。
她的頭被他有技巧地控製在臂彎裏,那帶著魔力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頭部頸項,讓她心底生出無限的貪戀,這樣的感覺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羞人的夢境,她悲傷地發現,無論他曾經怎麼傷害過她,他這樣熾熱眷戀的一個擁抱一個長吻,就能悉數消解掉她的怨氣。
祁禦澤終於放開她,臉頰蹭著她的小臉,軟語道:
“去我那裏——這是早晨,隻是抱抱真的——不夠。”
米小小聞言驚得瞪大了尚有些迷蒙的眸子:“什麼?”
這聲音已經有些清醒的怒意了。
祁禦澤露齒一笑,扶著她頸項的大手順著她後背一點點地很有技巧地滑下去,停留在她的腰間:“你還能走麼?”
“流氓,放開我。”米小小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又羞又氣地推他。
卻覺得身體蘇酥軟軟很眷戀那有力溫暖的懷抱。
祁禦澤笑著在她耳邊呢喃道:
“乖哦,咱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有火氣咱們用更過癮的法子驅除,我非常樂意效勞,別動不動拳打腳踢的,打得我鼻青臉腫的,見到兒子看你的臉往哪裏擱?”
米小小被他這一句話如同冷水兜頭澆上,心裏不由五味雜陳,悲欣交集地望著他:
“禦澤,對不起,我不該一味地埋怨你,我知道對孩子,你也傷心內疚,但是不要這樣憋著,現實和幻想不分,你這樣——這樣會嚇到我的。”
祁禦澤不解地挑挑眉:“現實和幻想不分?”
米小小點頭:“別說見兒子見兒子的話,你明明知道它已經——”說著就紅了眼圈,說不下去,兒子沒了,喜歡的男子又變成這樣有些異常的模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怎麼她就總是能趕上?
祁禦澤看著她的惻然的神色,忽然明白她心裏糾結的問題是什麼了。
敢情她現在這擔憂的神色是因為他呀,如果她要是以為孩子已經不在了,那他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聽著會很讓人驚恐的。
她還是擔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