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的身體對於我來說,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雖然我此刻急迫得想要爆裂,但是,我仍然覺得有句話想要對你說。”祁禦澤說著愛戀地伸手撫慰著她麵頰。

“你說。”米小小的聲音有著絲絲慵懶的嘶啞。

“以前我對你的眷戀,停留在瘋狂的甜美激情上,喜歡的是你天真未鑿的可愛青澀;

但是,現在我對你的愛,已經超出了這樣的程度,成為一種發自靈魂的依戀,你的剛強,你的癡情,你的寧願玉碎不願瓦全的決絕,你的不參雜一絲世俗欲望的愛情,震撼了我,讓我一點點地意識到,我曾經忽略遺失了什麼,謝謝你給我機會重新愛你;

也讓我明白,愛一個人不是把她圈禁到自己的背後,而是幫著她成長,給予她希望,從今往後,你要飛翔,我給你翅膀;

我剛剛這樣做,隻是因為——你在揣測我嫌棄你,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狹隘的心思,你給我機會重新來過,我已經歡喜不盡了,而且,我隻是想用行動告訴你,我愛你——尊重和信任是我們婚姻的基石;同樣,我也需要你對等的信任。”

米小小震驚地望著他,不得不說他的話狠狠地擊中了她的死穴,她一直都是一個對人缺乏信任感的人,她幼年的生活嚐盡了世態冷暖,一直都信奉,遇到信守承諾的好人是運氣,遇到沒有節操的敗類、或者遭遇背叛也都是完全可能的。

所以,她才會在花飄雨的設計中對他徹底地失去信任感。

其實,害得她淪落異國他鄉的並不是花飄雨,而是她自己,花飄雨的任何謊言,隻要她給祁禦澤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切就不會朝無法挽回處發展,正因為她從來沒有給祁禦澤足夠的信任感,她甚至不信任他潔身自好的秉性,這才釀成了慘局。

米小小沉默良久,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對不起,從今往後,我會給你對等的信任。”

祁禦澤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他拉起米小小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小小,這顆心髒很有力,往寬廣處說,它容納得下蒼生社稷;可是,在私人生活上,它又很狹窄,狹窄得隻裝得下你一個人,哦,不,現在裝得下兩個人,你和咱兒子,所以,你以後一定要乖乖地住在這裏,不然我會空虛得活不下去。”

今天的祁禦澤癡情煽情得不像話,每一句情話都讓她的心靈震動。

米小小刻意地忽略自己心底的感受,一直以來,她隻是在心底一再地追問驗證著祁禦澤是不是真的愛她,但是現在她開始認真地問自己,她愛祁禦澤嗎?

她愛這個在她絕望的時候,挽救了她們全家希望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曾經給過她難堪和羞辱以及無盡的寵溺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她一直仰望一直追得精疲力盡的男人嗎?

她愛這個一直追她追到天涯海角的男人嗎?

……

氣氛美好又神聖,無疑這是一次觸及靈魂的談話。

祁禦澤舍不得毀壞苦心經營的深度交流氛圍,利落地翻身坐到床邊,探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隻見光線暗淡又充滿曖昧的環境頓時一變,明亮整潔得讓人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