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過?我怎麼會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頭腦裏那點小齷齪心思,滾進來,”祁禦澤沒好氣地讓開身子,讓那送飯的家夥推著餐車進來。

“嘿嘿,頭兒,你真的交代過的,想想啊。”敲門的家夥回過神。

祁禦澤不耐煩地說:“我說過的話會不記得?我離老年癡呆遠著哪,今兒壓根兒我就沒有說晚飯怎麼吃這回事兒!”

“這話不是你今天說的,是昨天說的。”那家夥提醒道。

“昨天我說的?”祁禦澤耐心地想了一下,他真的想不起來。

“確定是你說的,因為張嫂催著我來送晚餐的,她說那小丫頭隻要在,你說了都會選擇在臥室吃,今天我們都不敢過來,她說越推越容易做錯事,我們都吃得飽騰騰的,讓您挨餓,怎麼說得過去?我們這難道是來晚了,你餓得急火攻心,心裏不爽?”

這番話頓時讓祁禦澤想到他昨天和張嫂的對話,昨天張嫂給他端飯,問他以後類似的情況,是不是都改在臥室吃了,他當即就應了聲,原來如此啊——

不過,這顯然和麵前的這個家夥關係不大,隻見他冷然地瞥了一眼那敲門的家夥:“這門鈴難道是擺設?我都納悶了,這是包皮的軟門,你竟然能敲響,到底什麼事情?”

“額——頭兒,主要是因為這飯越拖送得越晚,不確定因素也就越大,所以,本著最佳方案,我們覺得盡可能早點給你送進去,咱們彼此都不再為這事揪心,多好!”

那警衛別有深意地咧咧嘴,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這家夥是不是皮子鬆了?”祁禦澤說著假意去拉自己的衣袖,那家夥立時就跳開,連連告饒地抱頭而逃了。

“吱呀——”一聲,房內有門打開了,祁禦澤順著聲音看過去,確定是衛生間的方向,連忙對剩下的那個慢條斯理地擺放飯菜的警衛擺擺手,“去吧,我自己來。”

那警衛的耳朵當然是豎著的,聽到他的話,心裏偷笑不已,當即就忍著笑,聽話地轉身離開了。

祁禦澤跟過去鎖上房門,快步走到浴室邊,屈指敲了敲:“需要什麼特別服務?”

米小小從裏邊探出頭笑嘻嘻地說:“我洗好了,就是鞋子沒有法子穿,能不能幫我拿雙拖鞋?”

祁禦澤轉頭就走,到鞋櫃邊取出一雙一次性拖鞋,轉身送給她。

隻見米小小怯生生地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套著他的白襯衫,那長度不長不短,恰恰能遮住她一般的大腿,把腿白白皙修長,瞄了一眼,就讓他血脈噴張。

祁禦澤站著心猿意馬地從上打量到下,蹲下身子,把一次性拖鞋外邊的鞋套拆開,視線移到那雙小小的精致的小腳丫,並排站著的雙足,晶潤粉嫩的腳趾頭緊緊地扣在白色的地板上,看得出她站得很穩很用力,那指甲節處都是讓人心疼的白色。

祁禦澤用手把壓扁的拖鞋撐開舒服一些,伸手去捉她的腳。

“你放地上,我自己來。”

米小小嚇了一跳,敏捷地抬腳避開他的手,祁禦澤沒有想到她反應這樣敏捷,當即抬頭瞅了她一眼,那眼神估計是太有侵略性了,羞得米小小有些無措,她赧然地把移開的那隻小腳丫在另一隻腳的腳踝上蹭了蹭,然後乖乖地等著他的大手捉了,穩穩地把那拖鞋給她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