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倒茶好了,您老這樣的禮遇,於海實在承受不起。”商於海連忙起身,殷勤地伸手接了杯子。

祁大友嗬嗬笑著擺擺手,讓他盡管坐了喝茶,笑道:“承受得起的,我要謝謝你能這麼久一直陪在禦澤身邊,幫他出主意,幫他解圍,甚至幫他照顧孩子;

對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吃林老頭那家夥的閉門羹?”

商於海嗬嗬一笑:“哎呀爺爺,我這是擔心你大老遠趕過來,要是沒有心理準備,被人家拒絕了,會受不了;

你今天是沒有去現場,林老和林汗青的臉色,嘖嘖,別提有多難看了,我覺得那麼大的火氣,總要找個人撒了出去才是,你這麼巴巴地送上門,正好是自己堵到槍眼上了。”

“你的意思是?”祁大友抬高了語氣,有問的意味。

“稍微晚晚

哪怕一天也成,讓林家父子也好好尋思尋思,現在反正誰都知道他們家的黃一鶴是咱們老祁家的孫媳婦,還有這樣可愛的寶寶,作為女方,他們的處境更被動。”

商於海覺得祁大友未必不明白這個道理。

“唉,你說的有道理,我知道那個倔老頭脾氣有多臭,整天繃著一張臉,一輩子都傲嬌慣了,估計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祁大友歎息著,覺得商於海說的很有道理。

“今天您老沒有過去,這打算挺好的,您是底牌,哪裏能一照麵就把底牌給抖落出來的?

這事兒說來也巧了,是借著林汗青的女兒之手,給抖落出去的。”

當即又得意地說了昨天下午在展廳內認出林寧寧之後,喊去祁禦澤父子,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套,不費吹灰之力,把最棘手的這件事情,找到了最合適的人手給抖落出去了。

祁大友聽他如此一說,才明白這中間另有隱情。

“你這壞小子,眼珠兒一轉就有鬼主意,瞧瞧現在這事情給鬧騰成什麼樣子了,本身禦澤過去,這是多體麵的求婚環節,加了這一出戲,是不是太慘烈了一點?”

商於海嘿嘿笑著抬手抹去臉上的得意之色,覺得這老人家還是很溫柔敦厚的,竟然有點怪他多事了一般,就煞有介事地解釋道:

“這事情我和禦澤商量了,他同意的;

估計隻有他才體會過,林汗青那家夥有多刻薄蠻橫,但凡有一點法子,禦澤也不會答應配合我的餿主意;

再說,給了林寧寧機會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她如果把米小小母女當做親人,自然會想方設法地幫著掩飾,可她沒有,不是選擇向她父親林汗青告密,而是選擇了更惡毒的一招,把那一截添加到了林家大團圓給親友播放的紀錄片上;

這是不是告訴米小小母女,林家終歸隻是林杏燃的娘家,並不是能長久依賴過活的,至少輕易就讓她們看到了,林家有人不歡迎她,及早打算,不要住著等人趕?”

祁大友無奈地咧咧嘴,這一招夠損了,迫使林杏燃認清現實,認真地考慮米小小的歸宿,也迫使林軒宇看清楚,這林家即使有他坐鎮,也依然是有人不滿意他對小女兒的嬌寵程度。

真是難為那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