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友大笑著敏捷地一抄手,就把那兩隻鼓槌抓到手中,對祁一林示意:“寶寶,你的手勁兒還無法把握,先練練怎麼擊鼓,手勁兒大了,自然就能玩那個花樣了。”
說著又把剛剛敲擊的那一小段給重複了一遍,把鼓槌遞回去。
小家夥連連搖頭,踢騰著從祁禦澤的懷裏下地,認真地仰著頭說:“太爺爺——鼓鼓——我要學。”
“哎呦,這小家夥竟然這樣好學,不得了了。”張雲萍也被小家夥認真的反應逗笑了。
“很多小孩子喊‘姑姑’這樣的字眼時,壓根兒就喊不清晰,林林很少有吐字不清的情況。”保姆連忙殷勤地誇獎小家夥。
“太爺爺——敲嘛!”小家夥嫌棄地瞅瞅這兩個誇獎人誇得毫無水平的長輩,跳著腳催促一邊跟著傻樂嗬的白胡子太爺爺。
“嗬嗬,好,太爺爺教你怎麼玩。”祁大友也覺得這小家夥聰明得匪夷所思,當即就笑著很配合地收回伸出去的鼓槌,把敲擊的節奏放慢分解了讓他聽。
敲一小節就停下來看看寶寶,看他沒有接的意思,就再重複一遍剛剛的節奏,然後就看到寶寶興高采烈地伸手,他就把鼓槌遞到寶寶手裏,小家夥就能模仿著慢慢地重複出他剛剛敲擊出來的節奏,敲一遍望望他,再敲一遍再看看,等敲得順手了,才把鼓槌乖乖地遞還給他,眼巴巴地等著他教下一節。
張雲萍和祁大友都被這奇異的一幕驚倒,驚歎連連,倒是那保姆和警衛都是相視而笑,他們早就被這小家夥的聰明勁兒給養成見怪不怪的習慣了。
祁禦澤看他們玩得其樂融融,當即就對寶寶說:“林林,爸爸有事到院裏一趟,你是和爸爸一起出去溜達一會兒,還是和太爺爺一起玩鼓?”
小家夥頭也不回,臉上露出笑容,脆生生地回答:“爸爸——去忙吧,林林——是個——乖孩子,不會——再唱——《爸爸歌》了。”
說完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還回頭專程對他擺手再見。
眾人再次為他的萌態大笑,剛剛那個哭得地動山搖一般的小家夥和現在這個乖巧的小子是一個人嗎?
怎麼瞧都不像啊!
祁禦澤抿著笑意,轉身出了客廳,把滿屋的笑聲拋在了身後。
商於海伸長腿兒,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絲毫沒有在意祁禦澤離開,他出神地看著鶴發童顏的祁老太爺陪著重孫孫玩得忘形,那眼神裏出現羨慕和神往,要是也生出來這樣一個小家夥玩玩,生活一定會有意思很多。
……
祁禦澤出了客廳,看看太陽已經西斜了,他快步走到樓後,關注一下進度,一會兒天黑那小子要是要媽媽了,他也有個對策不是。
而且那個鬼丫頭竟然毫無聲息就給他關機,真是讓他想起就恨得牙癢癢,他恨不得現在就長了翅膀飛過去,打她小屁屁以示懲戒,唉,估計她也是無奈才這樣做的,真的見到她,他關切歡喜還來不及哪,怎麼可能會舍得打她的小屁屁;
估計最多也就是抱抱揉揉撩逗她一番,想來也是別有一番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