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他們剛剛不久前才發生過一點小矛盾,好朋友間就這樣,一點小事,誰都不會在意,當然,莫炎錫心中倒是覺得有點不安,所以今天一方麵也要請他,一方麵也是想要在酒差不多的時候,提點一下,然後做個簡單的算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
莫炎錫說道:“看把你急得,來來,我們到亭子裏麵去吧,像是古人一樣,多麼的閑情逸致啊。”
利泰說道:“好,好,就去,讓你家中的廚師,去準備點吃的吧,不然的話,專門的喝酒也沒意思,再說我也餓了。”
莫炎錫說道:“這好用說嗎,李伯,去幫我問問,那廚師的菜弄好了沒有,如果弄好了就讓他幫我們端到亭子上麵去。”
他們才到了涼亭的時候,然後那廚師還真是快,一下就把下酒菜給送了上來了,一疊非常香味四溢的花生米,加上一個看上去非常不過的大鍋肉。兩個人於是便小酌了起來。
利泰問道:“這段時間都去哪裏了,好像你不在家中。”
莫炎錫說道:“出差去了好幾天了,昨天才回來而已。”
利泰先嚐了一口那個肉,不住的說道:“你廚師真是不錯,能弄得這麼好的肉來,不錯不錯,茅台加上這樣的好肉,真是人間的美味了,比高級飯店了麵的簡單,但是比那裏的好吃多了。”
莫炎錫也說道:“那是當然,自家的廚師,不找個不錯的來,那自己吃飯都得往外麵去了。”
利泰說道:“看來我也得找個廚師了,我家那老媽媽,做出來的飯菜,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沒有習慣,那也太難吃了,還好,我吃的不是那飯菜的味道,而是那飯菜的情,雖然我不算是什麼多情的人,可是那老媽媽,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忍離我而去,當年連我媽媽都走了,她還是不走,我讓她走,她說,如果連她都走了,那就沒人給我做飯了,吃的都沒有,那還怎麼想辦法還賬呢。”
可以看著,利泰的眼神中,滿是對她家中的老媽媽的感激之情,現在回憶起來,真是苦中有甜,酸中有味啊。
正在幫他們弄碗的李伯,聽到了這樣的話,似乎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老媽媽,也是非常的感動,覺得利泰這個年輕人不錯,懂得知恩圖報,當然,老人的話,其實他們心中不說,但是他們看得多,所以好多事情的話,他們都明白。
雖然莫炎錫口中是那樣,但是李伯明白,莫炎錫的心中,和利泰完全是一樣的,心存感激,這麼多年來,他們可以另外的請一些有用的傭人,但是一直都沒有請,就是對他的感激之情,這麼多年來,他都不離不棄的為著莫家付出著自己所有的一切。
他早就把莫家當作了自己的家了,莫家的人,也完全的把他當作了自家人了。
很多大事小事,有用沒用的,都得先問問他,而且很多家中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他在莫家的地位,算是一個高級的管家了,隻是莫炎錫由於性格方麵的原因,很少給別人好眼色看,即便是他這麼大年紀的老人,即便是他的媽媽,這點的話,李伯是非常的清楚的,他也不會和莫炎錫計較的,因為在他的心中,莫炎錫不過是一個調皮加上叛逆的孩子。
莫炎錫說道:“嗯,我能理解,所以你還是繼續吃你家老媽媽做的飯菜吧。”
利泰笑著說道:“那是當然,不過她做得還真是難吃,和這大廚師比起來,那真是沒法一比,可是你不知道,她做的才一般都是很難吃,但是有個菜,他就做得非常的好,那就是酸菜魚,我相信,外麵的人,沒有一個有她那麼的做得好吃,下次你到我家去吧,我請你吃酸菜魚,那才叫不錯。”
說著兩人哈哈笑了起來了。於是又邊喝酒便吃肉了。
這個季節,算是深秋了,天空有點低沉,涼亭中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涼意了,不過,這也剛好合適了這茅台。烈酒加上那微微的秋風,似乎讓這個季節的人,平添了幾分的詩意,不管是文人也好,粗漢也罷,在這樣的秋風中飲酒作樂,都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想不通的是,文人們為什麼對秋天有那麼多的無奈。
粗漢也能體會詩意的,隻是他們樂在其中,而沒有表現出來。
莫家的那荷塘中,已經是一片殘荷的景象了,一眼過去,荷塘那邊,一切都是盡收眼底,而亭子的後麵,隔著的是一小坐假山,山後麵是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
莫家算是一個比較豪華的別墅了,所以院子裏麵的布置,都是設計得非常的好,原來也就是請了非常有明的設計師們來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