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聞聲望去,而瑟琳娜,則也同樣的跟著看了過去。
而下一秒,二人的臉色都不約而同的難看了起來。
那一聲清脆的聲音,稍有常識的人都會聽得出來,是用力扇耳光的聲音。
本來,這聲音在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經常能聽得到。
或是兩個男人為了爭搶一個姿色不錯的女郎而大打出手,或是反過來,某兩個女郎為了釣上同一個金龜婿而互相的撕(逼)。
簡單言之,男人為了色,女人為了錢,僅此而已。
可是,今天,現在,卻不是一樣。
那個打人的人,是一個長相頗為帥氣的青年男子。
這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保養的極好,頭發也梳的油光發亮,一身白色的西裝一塵不染,那西裝胸口的口袋之中,還插著半截紗質的手絹,典型的一個富二代,隻會喝酒玩女人的那一種貨色。
他的對麵,一張長沙發之上,正仰躺著一個長發女子。
這女子二十出頭的樣子,眉目清秀,未施粉黛,素麵朝天,並不像是風塵女子,那嬌好的麵容與清純的神態,似乎便像是一個還沒有大學畢業的學生一般。
此刻的她,正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那清秀的臉上,寫滿了驚訝、憤痛、不甘與委屈。
“我說,朱大少,這個小妞不錯,對你又是有情有義的,你看你看,都跑到這裏來千裏尋夫了,嘿嘿嘿嘿……你要是再不把她明媒正娶了回家,恐怕這‘現代陳世美’的名頭,你就算是坐實了哦!嘿嘿嘿嘿……”
那打人的男子身邊,正左擁右抱著兩個打扮出位,濃妝豔抹的女郎的胖子,滿是嘲諷的看著那個被他稱為“朱大少”的青年笑道。
“哼!”
朱大少冷哼一聲,接著,一把摟過了她身邊的一位穿著極低“V”字型緊身上衣的女郎,一邊用鼻子去狠命的嗅了嗅那女郎擠出來的高峰,一邊輕蔑的看著對麵沙發上的女孩,喝罵道:“她?哼,一個農村裏來的小村婦,如果不是本大爺想要換換口味,哼,就算她脫光了躺在那裏,本大爺也不會去玩她!呸!”
那朱大少說罷,又狠狠的向著那名年輕的女孩吐了口唾沫,唾沫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女孩的額間,極為惡心的唾沫粘粘的,停留了兩秒鍾之後方才落下。
可是,那名女孩卻像是早已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臉的木訥,看到朱大少向她吐唾沫,她也無動於衷,不閃不躲,如同一具沒有了思想的行屍一般。
“嘿嘿嘿,朱大少,這可是你說的啊,兄弟我不介意吃你的‘下糊’!如果你真的玩膩了,嘿嘿嘿嘿,今天晚上,就讓這小妞……好好的伺候伺候我,你看行不行啊?嘿嘿嘿嘿……”
那胖子露出了一嘴讓人惡心的大黃牙來,淫笑著對那朱大少說道。
“沒問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朱大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回答。
“朱……朱小康,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一直都在玩弄我的感情?你不是說我是你看到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嗎?你不是說你一生就隻愛我一個人嗎?你不是說,等我大學畢業之後,就立刻娶我的嗎?這一切,難道,都隻是你為了得到我的肉(體),而說的花言巧語嗎?”
突然間,那年輕的女孩竟像是突然複活了一般,發了瘋似的對著朱大少咆哮了起來,吸引了不少其他顧客的注意力。
“哈哈哈哈……”
那朱大少聽了年輕女孩的質問後,不怒反笑了起來。
那個他身邊的胖子,同樣也是笑的前仰後合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紀敏,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特麼的,隨隨便便的哄你兩句,你特麼的就當真了?我娶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朱小康有的是錢,哪裏找不到比你好看一百倍的女人?”
朱小康說著,伸出手來,狠狠的在身前女郎的高峰之上摸了一把,接著又轉向那個被他稱做紀敏的女孩。
“你特麼再看看你!除了我上你的時候,你是個處之外,你特麼還有什麼?要胸沒胸,要床(上)的功夫沒有床(上)的功夫,哼,老子早就想踹你了!哦對了,順便說一句,你不是家裏窮嗎,你那個死鬼老媽不是得了肺癌沒錢治嗎?你這一次來找我,也是想要些分手費吧?嘿嘿,哎,好吧,別說我玩了你之後,就一腳踹開沒有人性哈,這樣,你陪陪你的這位胖哥哥,今晚,把他伺候好了,我就給你一萬塊!給你那死鬼老媽在鄉下買個好點的棺材,哈哈哈哈……”
“朱大少,爽快!我倒要嚐嚐這女生妹的滋味,哈哈哈哈……”
那胖子也跟著大笑起來。
兩個男人,笑的是如此的猖狂,如此的肆無忌憚。
那可憐的女孩紀敏則是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那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海水一般,無聲無息,不停的衝刷著她的臉龐。
“啪!”
葉開將手中的啤酒杯放到了吧台之上,然後,緩緩的推開高腳椅,站到了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