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踏入安檢通道之前,再次回頭望了一眼那人,他還站在那兒,目光深深。
我對他抿起唇角,留了一個笑容給他,便進了安檢處,心裏頭總是有那麼幾分不舍的,幽幽長長,綿綿纏纏。
登機後,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有個長胳膊長腿戴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我沒有留意他的長相,隻把眼罩拿出來要戴,卻聽那人道:“倒黴鬼?”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立刻扭頭看去,這一看,頓時又是有點兒冤家路窄的感覺,藍珂這家夥,竟然也要去加拿大嗎?
藍珂摘下墨鏡,一雙如鑽石一般光芒奕奕的眼睛彎起了笑來,“我說怎麼大早上聽見烏鴉叫,原來是我要跟你同乘一班飛機。”
“滾!”
這家夥又開始貧嘴了,我狠狠罵了他一句。
藍珂在我身邊的位子坐了,卻又偏過頭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在我臉上左瞧右瞧。
“倒黴鬼,你嘴唇破了。”
我一驚,立刻伸手去摸,卻又聽到藍珂咯咯的笑聲,無比愉快。
“逗你玩呢,我看見你和那少爺擁吻了。”
我抬腳,小細跟狠狠地在那人的腳麵上碾過去了,又發狠地警告“再亂說,我縫了你的嘴!”
藍珂挑了挑眉,一副無語表情,“這麼凶,真不知道那少爺怎麼忍你的。”
“算了,不理你了。”藍珂將墨鏡重又戴上,身子往後一靠,顧自閉目養神去了。
十餘個小時的飛行,我和藍珂到算是相安無事,飛機馬上就要降落,我問他:“喂,你來加拿大做嘛?”
藍珂:“開會,學術會議。說了你也不懂。”
我嘴角一抽,不理這驕傲自大的家夥了。
飛機平穩降落,我和藍珂相繼下了機,我去取行李,他就跟在後麵,“喂,你住哪兒?”
我:“住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藍珂被我噎的直翻白眼,“看你一個女人孤身在外,關心你而已,不說我也知道,住那少你的房子是吧?”
我訝然看他,這小子竟然說對了。
藍珂將墨鏡戴好,“成了,我知道那房子在哪兒,萬一你有個天災人禍的,我可以第一時間過去救你。”
“我……”
我瞪著那人,真想說:“藍珂我操你大爺!”
但那人已經走了。
一夜倒時差,天亮後,我的體力已經完全恢複,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我去總部報道,正式開始在這邊的工作。
“哎,你們聽說沒有,老板太太病了,病的還挺嚴重的呢。”
工作的時候,一個女員工低了聲說/。
旁邊的人道:“什麼病?她不是才受的槍傷嗎?”
女員工:“我也不知道什麼病,不過聽說,那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是做槍傷恢複檢查的時候查出來的。”
兩個員工的對話,讓我心頭猛地一驚,愛麗絲得了什麼病,會被稱為不好?
女員工:“老板太太真可憐,長那麼漂亮,年紀也不算大,真就這麼死了,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