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一下,平靜的道:“把煙掐了好嗎?你知道的,我聞不得煙味。”
五少哧的一樂,把香煙掐熄了,慢悠悠地道:“既然要聽,就得有勇氣聽我講完。”
我暗自咬唇,卻沒作聲。
五少睞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卻又笑著開口:“我還從來沒有嚐過那種滋味,迷暈一個女人,然後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嗯,盡你所能想,但凡你能想的,我都做了,那種滋味真的是爽極了,對了,我還拍了照片,都在手機裏,各種姿勢、角度,你要是看的話,可以去翻我的手機。”
“嘔”一聲我騰地站起,捂著嘴跑了出去,盡管來之前我給自己做了若幹心裏工作,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要忍住、要克製,可我還是不能控製身體本能的反應,我再次吐了個稀裏嘩啦。
藍珂急眼了,待我吐完了,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走,他說那少爺罪有應得,你何苦來受這份惡心。
他拽著我便要走,但我已做好聽下去的心理準備,我也一定要聽下去,我要知道,他是怎麼弄死的那個女人。
“讓我進去吧,不管怎樣,聽完他的講述,才是此行的目的。”
我無聲無息地去撥藍珂的手。
藍珂濃眉深深凝結,眸中的疼惜和無奈深深印進我的眼睛,他沉沉的歎息一聲,鬆開了我的手,“你去吧,我在這兒等著,再進去,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藍珂背過身去,身後那間屋子已經成了他心頭最惡心、最厭惡的地方,仿佛再踏進一步他就會全身爆裂。
我默默地轉身,重新進了那個房間。
鐵窗內,五少幽幽的目光如兩道冰藍的火向我瞄過來。
他再次笑起來。笑容頹廢中帶著異常的魅惑。
“你講吧。”我無視他那帶了挑釁的眼神,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感覺他是在有意激怒我。
“其實下麵呢,也沒有好講的了,我正興頭上,那女人醒了,我怕她大喊大叫驚動隔壁和正巧經過的人,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掙紮,越掙紮勁兒越大,差點將我掀翻下去,我惱羞成怒,幹脆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隻是勁兒用的大了點兒,等我鬆開手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斷氣了。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我被警察帶到這裏來了。”
五少說話的時候,心神平靜,完全沒有殺人之後麵對死刑的驚慌和恐懼。平靜的不像正常人。
我抬眸,在這張平靜無波的臉上,和那雙雖然充滿了意味,卻依然漂亮的眼睛裏仔細搜尋,我想找到一點叫做驚慌和恐懼的東西,可是沒有。他的眼神平靜的不能再平靜,隻有偶爾掀起的一抹挑釁在裏麵。
“你知道嗎?你的話,還有你的表情,都讓我認為你在極力掩飾什麼,或許一切並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沒有給那女人下藥,更沒有性侵,也沒有殺人,一切隻是你按著別人強加給你的罪名,套在自己身上,做戲給我看的。”
“哈哈哈……”
五少在怔愣一刻後,忽然狂笑,笑著,手指著我說:“林笑啊林笑,我該怎麼說你好,差一點就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這麼天真。你是沒長腦子是怎麼著,我犯的著作戲給你看嗎?
小爺我天生就風流,跟你在一起那麼久,已經忍得很辛苦,趁著出差的時候放縱一下才是我的目的,隻不過那女人不識抬舉,死有餘辜。倒是小爺我,年紀輕輕就得把命搭上,但我陳波這一輩子,玩過的女人無數,這麼死了倒也不冤。”
嘔,胃裏又是一陣翻滾,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再次衝上喉頭,今天的孕反有點厲害,我麵色蒼白的,用紙巾掩了口,什麼也沒說的起身出去了。
身後,來自於那人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我離開的方向。
“我們走吧!”我對依然背對著那屋子的藍珂說,藍珂這才邁動長腿當先向外走去。
回到酒店,我便躺下了,早孕反應折磨著我,在外麵的時候一直忍著,但是一沾到床,便再也受不住一般,躺下便再也不想起來,隻想合上眼睛大睡。
藍珂在外麵叩門,“林笑,出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