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對方的眼中得到了鼓勵,便向藍珂衝過來,我後背靠著牆,一邊擔心腹中的胎兒,一邊憂心看藍珂。

外麵警笛轟鳴,警察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上來,那幾個男女見狀不敢停留,扭頭就跑了。

藍珂身上臉上都掛了彩,一雙眼睛裏閃爍著如鷹般的目光,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對著那些人奔逃的方向罵了一句NND。

藍珂扶著我回到客房的時候,我們看到裏麵一地狼藉,我皮箱裏的東西,還有五少的皮箱統統被翻開,衣衫和隨身用品被揚的遍地都是,手機摔碎了屏,五少未完工的那條貝殼項鏈被扯斷了線,一個個漂亮的小貝殼碎的碎裂的裂,飛濺到每個角落。

我歎了口氣,這些人,他們就像一夥強盜。

藍珂幫我把地上的東西一一撿了起來,一邊塞進皮箱,一邊說:“這地方我們不能住了,這裏不安全。”

藍珂拎了兩個皮箱問我:“你能走嗎?”

我點頭。

藍珂拔腿向外走,我跟著他,我們一起離開酒店,在出租車上,藍珂打電話給他的朋友,“我們要去你那裏住,對,現在。”

藍珂的朋友,也是一名醫生,他們同在美國留過學,在這邊的很多事情都是這個醫生朋友幫忙做的。

我們住進了這位朋友的二層別墅,藍珂打電話給陳輝,跟他說了這兩天的遭遇,陳輝很吃驚,他叮囑藍珂一定要照顧我的安全,並且提醒藍珂通過大使館讓警方保護我們安全,藍珂照做。

淩晨的那場鬧劇,警方明顯偏袒了另一方,這使我們意識到身在異國他鄉的孤立無援。也隻有通過大使館施壓,我們才能擁有自己的尊嚴。

警方很快有人聯係我們,他們說,早上的事情是個誤會,他們已經對珍妮的家屬進行批評教育,保證他們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而對那傑哥,他們絕口未提。

“強龍難壓地頭蛇,說的就是這個。”警察走後,藍珂若有所思地說。

藍珂的朋友叫家邦,他也知道我和藍珂被傑哥“請去”的事,不無憂心的說:“你們惹上他,以後就麻煩了。”

藍珂:“你知道他和那個珍妮的事嗎?說來聽聽。”

家邦想了想:“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娛樂圈的女人,有幾個是幹淨的,她跟那個傑哥相好,也未必不可能。”

“要不然,那個傑哥怎麼嚷著要給她報仇。”

藍珂皺眉,似在思索著什麼,“那少爺怎麼就會沾染這麼一個女人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轉向我道:“你先回房去歇息一下吧,剛剛恐怕驚了胎氣,一會兒讓家邦幫你叫婦產醫生過來看看。”

家邦:“對對,我這就打電話。”

很快,家邦叫來的婦產醫生到了,她給我作了詳細的檢查,告訴我,胎相穩定不用擔心,但也不能劇烈運動,最好靜臥幾天。

女醫生走後,藍珂在我床邊坐下,眸光裏透著深深的關心,“你都聽見了吧,這幾天哪兒也不要去,好好床上躺著,或者,我帶你回國。”

我搖頭:“我不會走的,再有半個月,五少就會被帶上法庭了,我必須要在他接受審判之前查清楚真相。”

藍珂很有些惱火,揪頭發暴走,“你怎麼不聽勸呢?你在這邊危險重重,又懷著孕,你總不能為了他,為了那或有或無的真相,把自己給搭上呢?那少爺他是真的值得你這樣嗎?啊?”

藍珂第一次衝我發火,我半晌沉默,聽著耳邊他的咆哮,不發一言。

藍珂鬧的累了,自然就住了嘴,又氣又無語的說:“好好好,你願意怎麼著怎麼著吧!誰讓我是你哥哥,我也舍命陪著你算了!”

我在家邦那裏休養了幾天,便實在呆不住了,再不查清楚真相,等到庭審的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我知道藍珂定不肯讓我去見五少,便準備偷偷一個人去,可是我還沒有下樓,便被藍珂堵在了樓梯處,他沉著一張帥氣的臉問我:“你要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