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珂,他總是離我遠遠的,人還是那麼帥氣精神,身上的傷也恢複得很好,可整個人又分明不一樣了。

就好像失掉了什麼東西,或者說掉了魂。

五少回來後,並沒有來軍區的寓所,而是宿在了城內的公寓裏,那些關於他的流言蜚語早已在案子結束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三天後,五少發了消息給我,“看看喜歡哪個,挑幾款,作婚紗禮服。”

後麵跟著發過來數張照片,都是設計圖,調計人,是巴黎一位非常出名的服裝設計大師。

我手指有些發抖地,發消息給他,“你這是要跟我結婚嗎?”

五少:“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沉默了一下,“願意。”

五少發了個笑臉過來。

“挑吧,挑完了告訴我,我會立刻讓他們去做,你的肚子很快會大起來,到時候穿起來就不好看了。”

我對著那些圖片細細地看了半天,選中了一款婚紗,兩款禮服,最後對少爺道:“我想我更喜歡中式的禮服,不如,哪天,我們去挑件中式的吧,我們像古代人一樣,來個長袍馬褂和旗袍的中式婚禮。”

五少:“這個可以考慮,回頭我們找專人設計一下。”

幾天後,五少又發了圖片過來,這次是純中式設計的禮服。我挑了最喜歡的一款發給他。

五少:“明天,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我:“好啊。”

這些天以來,五少始終沒有來過我的寓所,我隻在網絡上看到過,一身黑衣,墨鏡遮麵,行色匆匆的他,那個案子耽誤了他很多工作,他現在一定忙的不可開交吧!

轉天,五少如約而至,容顏雖然還沒有回複到以往的最佳狀態,但一笑一顰,卻仍然迷人。

他載著我去了民政局,結婚證辦的很是順利,從民政局出來後他問我,“婚紗照,是在這裏拍,還是去國外拍海景?”

我:“就在這裏拍,最近懶懶的,不想折騰那麼遠。”

五少:“好。”

婚紗照是在本城一家熱帶植物園拍的,雖然看起來沒有海景照浪漫,但站在少爺身邊的我,被他輕輕扶著腰肢,那種幸福感,還是非常讓我滿足的。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五少著手準備的,網絡上說,風流少爺這次是真的要走進家庭了,隻是不知道,他能在這個圍城裏呆多久;也有人說,少爺用不了多久就會離婚的,一個風流浪子,哪可能每天守著一個女人,那還不得憋死了。

也有人說:大家可以試目以待,用不了多久,少爺就會像某些富家子那樣頻頻出軌了。

對於這些惡意揣測,我無話可說,也無力阻止,隻能視而不見。

在我和五少的婚禮籌備期裏,他家老爺子始終沒有露過麵,就像這個兒子根本不存在,亦或者,根本管不了,所以也就不管了。

從馬來西亞回來,便一直沒有再見過藍珂,我打電話給他,他隻說這段時間忙,等我結婚的時候,就可以見到他。

少爺的工作,一向隻是他的消閑,那麼,他在忙些什麼呢?我找個時間去了藍珂工作的醫院。診室外麵,照舊一堆人在排隊,我推開了診室的門,看到藍珂在打電話,他看到我,一怔,跟那邊的人說了句,“先掛了。”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藍珂轉過身來。

我:“好些天沒看到你了,挺想你的。”

有藍珂這樣的哥哥,是我這半輩子最大的幸事。

藍珂笑了,“我也挺想你和強強的,這段時間忙,正想著忙過了,便去看你們呢。”

他頭上的紗布已不見,頭發新理過,很好的擋住了頭上的傷疤,兩隻修潔的手,手背上,尚有疤痕清晰。

見我盯著他的手瞧,藍珂笑,“都好了,這些傷疤過段時間就會消失,不必在意。”

“有時間嗎?晚上一起吃飯?”

我含了笑問他。

藍珂凝眉想了想,“好像不行誒,老頭子非得安排個姑娘給我,讓我相親,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和強強。”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