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走了過來,他攬過我的肩,在我耳邊輕聲道:“什麼也不要管,我們先回去吧。”

我被五少扶著,離開了醫院。

然而回去的路上,我便無法抑製心頭的悲痛,忽地哭出來。

“到底是他的母親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子,草草便將她埋葬。”

五少深凜了眉宇,不發一言地聽我訴說著心頭的憋屈。直到回到寓所,五少才柔著聲線道:“別哭好嗎?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傷到我們的寶寶。”

五少的話讓我醍醐灌頂一般清醒,我這麼悲痛下去,對我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一點好處。

我立刻擦幹了眼睛,“對不起,我錯了。”

五少:“想開些就好。”

他扶我下了車子,我再不敢悲痛,而是深呼吸,一邊在心裏說著寶寶對不起,媽媽又差點兒傷到你了。

轉天,五少載著我和強強來到溫逸如的墓地,所有的形式都沒有,棺槨直接落葬。

我讓強強給溫逸如磕頭,莫子謙和林雪曼神情肅穆地鞠了幾個躬,這個葬禮便告結束了。

莫子謙和林雪曼隨著喪葬公司的人一起離開了,我站在墓前,久久凝視著墓碑上那張靜婉的麵容,她就神情溫和地凝視著她的親人們,看他們是如何的冷漠地處理著她的身後事。

“姐姐。”

兩天後,愛紗找到了我,手裏還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我要跟你們一起回去。”

溫逸如葬禮過後,身體稍做休整的我們,正準備離開溫哥華,愛紗來了。

“不陪你爸爸了?”

我打起精神,對愛紗笑問。

愛紗孩子氣的挑眉,“我跟他說了,去中國住幾天,回來再陪他。”

我憐愛地笑笑,“機票打好沒有,要不要你姐夫幫忙?”

愛紗:“早打好了。”

下午,我們奔赴機場,十幾個小時後的淩晨,我們已然在國內自己的寓所裏。

溫逸如的突然離世,讓我很長時間提不起精神,還好有愛紗這個搞怪精,每天想辦法逗我開心。這一天,愛紗一回來,便神神秘秘地跟我說:“姐,我跟你說個事兒。”

“什麼事?”

愛紗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我感到很好笑。

愛紗:“我今天看到你哥哥了。”

我:“嗯,怎麼了?”

愛紗:“他和一個朋友在吃飯,那朋友好像是個醫生,那個醫生問你哥哥,這樣子有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

我奇道。

愛紗俏臉紅了一下,“我不好意思說。”

“怎麼不好意思?他們說什麼少兒不宜了?”我又奇怪又好笑地問。

愛紗:“倒也不是。不過,我也算是不小心聽到了你哥哥的秘密,你知道他為什麼年紀一大把,還不找對象是因為什麼嗎?他……不舉。”

我撲

我把一口自榨橙汁給噴了出來。

“你不帶這麼咒他的。”

我一邊嗆的咳嗽一邊說。

愛紗一本正經,“我才沒咒他,是他自己說的,說……哎呀,反正就是剛剛那個意思了。”

愛紗紅著臉,見我不明白,有點兒著急了,看她不像在開玩笑,她的話讓我一陣吃驚。

藍珂難道身體有病?

怎麼看都不可能啊!

那麼帥氣健康的一個人。

愛紗:“哎呀,不管他了,讓我摸摸小外甥,動沒動。,”

愛紗把一隻細嫩的手伸了過來,隔著睡衣覆在我肚皮上。

“小寶貝,小外甥,你踢小姨一下嘛。”

愛紗柔聲細氣地說。

肚子裏的寶寶當然不會理會她,寶寶還太小了,雖然偶爾會有胎動,但並不規律,而且要細心感知才行。

藍珂真的不舉嗎?

我怎麼都難以相信,他看起來是那麼健康,而此刻,我還沒有將他身體的異樣與那最後一次的馬來之行聯係到一起。

夜裏,五少在我身邊躺下,身上的睡衣穿的嚴嚴實實。以前,少爺不果睡,也隻是套一條內褲而已,可自婚後,他好像天天都把自己裹的很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