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副書記突然看到陽光照在他的床上,窗戶還沒關,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對麵供電局的一座高層建築上的工人正向他們望著,孫副書記馬上走過去,關上了窗戶......。
張大川坐在縣委大院的綠蔭叢中的石凳子裏,他等著他的老婆,張大川不停的看著他那塊見證曆史的舊表,老婆進去有一會時間了,張大川有些無聊的繞到縣委大樓的東麵,他眼睛死死的瞪著三樓孫副書記的辦公室的窗戶,好像看到了裏麵有人影在晃動。
過了一會,他看到孫副書記,從窗戶口裏探出頭,對下麵張望了一下,縮了回去,窗戶一下子關嚴實了,窗簾也拉下了。
張大川是坐不住的了,他站了起來,又坐了回去,他抽的煙頭散落在地下,他對老婆與孫副書記的事情一直都在容忍和默許,經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對方就在自己眼皮低下做那種事情,張大川心理上還是有點難堪。
張大川踱著,邊踱邊想象著樓上的事情,想象著孫副書記玩著他的老婆。
張大川畢竟是個男人,有些受不了了,感到頭一陣的昏眩,他靠在一棵玉蘭樹上,清醒了一下腦子,他隻好不去想老婆,想一想麗珍,她的皮膚和段子一樣,她的功夫好的出奇,什麼花樣都能做到......張大川就是這樣想著,分散注意力。
老婆出來了,她的神情顯得疲憊不堪,她的頭有些亂,臉剛洗過,還是看得出被親過的印記,張大川默默的看著他,他不想多問,不想觸動了老婆的神經。
老婆理了理亂發,臉上免強的綻出一絲的微笑,看得出,女人的微笑掩飾不了她內心的不安。
張大川走向前去,拉了老婆的手,歉意的對她:“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老婆整了整衣襟,抬眼看了看天空,對張大川道:“沒事......他答應盡快的幫你!”
張大川心情無比沉痛,他覺得這世界既滑稽又可惡,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上天這麼戲弄他,懲罰他。張大川咬牙切齒,眼中放出可怕的光芒。
張大川懷著沉重的心情,把老婆送到單位,又去找麗珍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叫麗珍的女人才是他心靈的港灣,見到了這個女人,他所有的失落,自卑,困惑和憂愁都會煙消雲散......
夏文博依舊在忙著,東嶺鄉的幾個大礦交來管理費之後,中學的修建也開始了,為此,夏文博還專門搞了一個簡單的奠基儀式,請來了教委主任,一個分管教育的副縣長,場麵不算和熱烈,但也說得過去。
這麵安排妥當,夏文博還要在張玥婷和張總的工地時常去看看,農村的工作很複雜,也很繁瑣,許多事情都要他親自出麵協調,才能順利展開。
夏文博在這個月裏特別的忙,忙的都有些暈頭轉向了。
今天,周若菊的礦山又出了一條人命,夏文博聽到消息,也是嚇了一大跳,趕忙帶上張所長趕到了礦山,就見礦山辦公室門口,一張木板上用白床單蓋著一個人,說是人,這也是夏文博猜的,因為他看不到屍體,蓋得嚴嚴實實的,在木板的旁邊,圍著幾個婦女正哭天喊地的嚎著,說自己的兒子啊,男人啊死了,孩子他爹啊沒了,要礦山給個交代。
夏文博想,這大概的礦難的家屬吧。
看到這場景,夏文博還是很同情對方了,正想著是不是和周若菊好好的溝通一下,給對方多發放一些撫恤金。
誰知道,經過調查以後,根本都不是這回事,原來是一個附近的村民昨晚上到礦山來偷電線,剝銅絲賣錢,晚上黑燈瞎火的,他爬到了架設電線的一個樹幹上,把動力電線給剪斷了,一個不注意,被電死在了樹丫上。
“這怎麼處理!”夏文博倒是為周若菊鬆了一口氣,不過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不由的問身邊的張所長。
“夏鄉長,按說這種事情礦山是沒有責任的,但對方死人了,把屍體放在礦山也惱火,所以多多少少礦上要出點水。”
“奧,那你看該怎麼辦!”
“這樣吧夏鄉長,你和礦上說說,看能不能讓他們出幾千元的喪葬費,讓他們自己把屍體弄走,這件事情也就算銷案了!我們也都可以休息了!”
“我去,原來你們一般都是這樣處理?摸光牆啊!”
“嘿嘿,和諧時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自己滿意了,我們也就交差了!”
夏文博搖著頭,和礦山的負責人商議了一下,讓他們拿五千元出來,了解此事。
這礦長不敢自作主張,夏文博便拿起電話,給周若菊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