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完畢後各路將領先後退出了主帳,陳致義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自己和霍以然一同倒了杯水。
霍以然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凶悍的一麵?”把茶水往霍以然那處推了推,陳致義饒有興致地說道。
霍以然咻的翻回頭來看著陳致義笑著道“怎麼樣,我剛剛說的話霸氣不霸氣?”
“霸氣?”陳致義愣了下隨後爽朗地開口說道“霸氣,霸氣的不能再霸氣了。”
“昨兒個我可是打了一夜腹稿才想出這麼霸氣的話語呢,原本正發愁著該怎麼樣說出口沒想到蘭翼就撞到我槍口上來了,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意思是你剛剛都是在演戲?”
“也沒有啦。”霍以然擺擺手說道“他們一同抗拒我的時候心裏的確是很不舒服的隻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濃烈而已,再說了皇上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把一半的兵權全部都交付與我了,你說這件事擱誰身上誰能放心,更不用說我還是個女人,就連我自己都不怎麼放心呢。”
“你剛剛那麼雷厲風行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已經成竹在胸了。”說著陳致義抬起茶杯啜飲了口茶水。
“怎麼可能,隻是無論心裏再怎麼不放心也是不能顯現在臉上的要不然誰敢放心的把命交付於你,不過話說回來,再怎麼說你也應該幫我說幾句話吧,好歹我們也是共患過難呢,你怎麼能一句話都不幫我說?”霍以然兩隻眼睛瞪得鼓鼓的看著陳致義。
陳致義麵無表情的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征西大元帥,這軍營之中不比別處,若是你沒有本事的話他們是不會服你的,隻有你自己擁有真本事他們才會真心實意的為你所用,這一點外人是幫不了你的,必須得你自己來。你的父親你的母親包括我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霍以然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用一種抓住了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陳致義說道,“你教我好不好?”
陳致義立刻拒絕道“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被人拒絕了的霍以然一臉沮喪的說道。
“鄙人才疏學淺,教不了你。”
其實陳致義的心裏活動是這樣的,她讓他教她,她不是再開玩笑吧,他不整天介的想著怎麼弄死她就算好的了,還得教她,他又不是瘋了,教了她出來礙他的事不成。
“喂,再怎麼說我也算間接的救了你一命吧,你這樣是不是就叫恩將仇報。”霍以然說的是在水牢裏替他找人叫大夫的事情。
陳致義高深莫測的打量著她,又是那種表情,自從她回來以後已經出現了很多次了,霍以然清楚的很,他是在觀察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得不記得水牢之後發生的事情了,更重要的一層,他其實是在觀察她是不是和大越皇子做了什麼交易。
“你真得記不得是怎麼出得水牢了?”陳致義再一次開口問著這句話。
霍以然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我都說了我不記得了你老這麼問煩不煩啊?”
陳致義眼裏流露出一絲可惜來“要是你還記得的話,說不準就能幫你報仇了?”
“報什麼仇,我隻是記不得怎麼樣出來的罷了,又不是記不得怎麼進來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大越皇子的,我真是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本姑娘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那麼大的侮辱,他就祈禱吧,祈禱千萬不要落在本姑娘手裏要不非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