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閣。
衛風急急忙忙的從主殿中走了出來,衝著一旁看守的弟子焦急的說道“快,快去請大夫,殿下又吐血了。”
弟子聞言連忙轉身去找大夫了。
衛風在殿內焦急的等了許久才看見第一閣的第一侍衛錦瑟帶著大夫姍姍來遲。
“你們終於來了,剛剛殿下吐了好多血。”
錦瑟深深的看了一眼陳致禮之後衝著大夫使了個眼色。
大夫連忙上前去給陳致禮把了把脈,然後衝著錦瑟默默點頭。
衛風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焦急的問道“你們倆別不說話啊,給句準話行不行,隻點頭我怎麼能知道殿下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隻見錦瑟瞥了衛風一眼冷冷的說道“出去,第一閣治病外人不得觀看。”
出去,又讓他出去,衛風憋了一肚子火卻還是乖乖的轉身走了出去,順帶手還給他們關上了門。他也很想待在殿內照顧殿下,可是他待在殿內的話他們就不給殿下治病,他也沒有辦法,又打不過他們隻能乖乖的聽從他們的吩咐在門外等了。
錦瑟耳朵裏聽見衛風走遠了才示意大夫開始施針,衛風實在是太鬧騰了又喜歡指指點點的,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念在他們是閣主帶回來的人破例讓衛風在一旁旁觀,沒想到衛風一會兒指點這個一會兒指點那個,差點讓大夫施錯了針,最終她忍無可忍才把他提溜了出去,說實話,她已經足夠給他麵子了,要不是念在他關心主子一片好心的份上,她非得一掌把他打成半個殘疾不可,哪還能容得了他每天在她耳邊像蚊子一樣嗡嗡。
施針過後沒一會兒錦瑟就聽到一聲嚶嚀,見陳致義悠悠轉醒了,錦瑟連忙走到他身旁,開口道“四殿下,我們閣主說了,你這是心病,不管是他給您的藥還是施針都隻能是治標不治本,若是您想身體好些的話還是多放鬆些心情的為好,這世間萬物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您沒必要過於重視了。”
陳致禮半撐著坐起來,看著錦瑟問道“你們閣主他人呢?”
“外出處理閣中事務去了。”
“去了哪裏?”
“屬下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不在屬下的職責範圍之內。”錦瑟給陳致禮背後墊了個枕頭,退後兩步恭敬的說道。
“你們下去吧。”剛剛的痛苦消耗了陳致禮太多力氣,以致於他現在說上這麼一兩句話就再沒有力氣說別的話了,而且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說什麼也是沒用的。
錦瑟應聲退下,在快走出殿門的時候又抬頭提醒陳致禮道“閣主走前曾吩咐屬下替他帶給您一句話。”
陳致禮艱難的側過頭看著錦瑟道“說?”
“閣主說,你之前的交易他答應了。”說完,錦瑟關上了殿門。
他同意了,陳致禮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心髒的那個位置,明明霍以然有人照顧了對他來說應該算的上是一件好事,葉輕寒會比自己照顧的她更好,隻是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那麼痛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快死了再不能陪伴在她身邊一段時間的緣故麼?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這幅殘破的身軀又怎麼能給她幸福。
葉輕寒總比別人要好,至少她看著那張臉叫著的是他的名字,這就夠了,比起在漫長的歲月中被她遺忘來說,這樣已經足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