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源想得很好,隻是他這個段位又哪裏是陳致義的對手,沒出兩三句話就灰頭土臉的被陳致義打發走了。
他走後,陳致義衝霍以然向樹林裏的小路示意了一下,說道“一起走走。”
霍以然點頭應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陳致義側頭看向霍以然道“這次你做得很好,有勇有謀,出乎我的意料,比尋常的男人做得都要好的多。”
要是平時聽見陳致義這樣說話,霍以然早就跳起來反駁了,但是今天心裏有事以致於聽到這樣的話也隻是不鹹不談說了句“嗯。”
“你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想看見我嗎?”陳致義停住了腳步問霍以然道。
霍以然也停了下來,衝著他道“任何一個人發現自己用盡心力去做的一件事情竟然是別人的一個試驗,他的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聽出霍以然話語裏的慍怒,陳致義失笑道“原來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是在生我的氣。”
“我哪敢生你的氣啊,堂堂二皇子,我幹嘛要生你的氣,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是不知道,我這次寫好的答卷我們的二皇子滿不滿意啊。”霍以然氣呼呼地瞥過頭去不去看他。
見此情景陳致義的眼裏笑意更加濃鬱了,這丫頭嘴上說著不生氣了,可是這語氣這動作活脫脫的就是一副還在生氣的樣子嘛,著實是好笑極了。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對你這次的行為我非常滿意,你做得確實很好。”
霍以然不知道的是,她這一次的確是打破陳致義的底線了,尋常時候陳致義從不誇人,讓陳致義誇人對他手下的人來說那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當陳致義說一個人這件事情做得不錯做得還成的時候,對於那個人而言就已經是天大的獎賞了,更不用說讓陳致義把這句話說得這麼直白了,而且還是兩次,要知道平日裏陳致義最討厭的就是同一句話說兩遍了。
隻可惜霍以然不吃這一套,尤其是現如今一看見陳致義就想起那天晚上在營帳裏被他打屁/股的事情,對著陳致義更是沒有了一張好臉,連她爹都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他陳致義憑什麼打她。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陳致義沒跟女人打過多少交道,唯一跟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恐怕就是他的母妃了,除此之外在他身邊的女人也就隻剩下了麵前這一隻,所以他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了。
本來接到王誌忠的帖子的時候他是不準備來的,是九七說如果他來了霍以然看到會很高興他才來的,誰知道來了之後霍以然竟是這樣一副陰不陰陽不陽的麵孔,陳致義在心裏憋了一肚子悶氣,心想著回了營地一定要扣九七半年的月錢在打上他個三十大板才能解了他心頭的怨憤之氣,想他陳致義活了三十多年哪受過這種窩囊氣啊。
其實這件事情是怨不上九七的,按照常理來說這個事情的確是很浪漫的,但是九七做錯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的這個浪漫的事情應該是放在兩個相互有好感的人身上的,很顯然啊陳致義對霍以然有了好感但是霍以然對陳致義沒有,任誰也不可能對一個曾經對自己狠下殺手的人有了好感不是,再者退一萬步說,就算霍以然對陳致義有好感,也架不住他打人家屁/股不是,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厚到那個地步不是。
“你讓我打你屁/股幾下你看你生不生氣。”霍以然氣鼓鼓的對著陳致義說道“還要把我綁了送回京去。”
原來是因為這樣,陳致義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霍以然畢竟是個姑娘家,他這麼做有些太傷人家麵子了,隻是對於陳致義而言,他並不覺得那件事他做錯了,霍以然太過我行我素,不好好教訓她一下不知道收斂收斂,在這樣放任她繼續下去,日後非要出事不可,一個將領怎麼能隻考慮自己不考慮大局,讓他怎麼把一個這樣的人放在身邊。
陳致義還沒反應過來霍以然就氣呼呼的走了,看著她的背影陳致義不由得搖了搖頭,沒想到她還是這個樣子,難不成這個性子還搬不過來不成了,畢竟陳致義再怎麼說也是個皇子,做不出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情,再者他來這裏還有事情要做,他想還是先把她晾在一邊等她氣消了再說吧,他先去找一下秦氏的老巢。
他並不知道秦氏已經被人家滅了門,他隻知道他這麼長時間不敢輕易進攻王誌忠營地的原因,其一是因為王誌忠手底下的軍隊是輕雲騎,其二就是因為秦氏和王誌忠勾結在了一起,這兩者單獨放出來任何一個陳致義都不會發怵,但是這二者要是融合在一起的話,陳致義行動的時候就要考慮考慮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他還是要掂量掂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