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七無意中得知陳致義竟然將左相的犯罪證據拱手交給了霍以然的時候,臉上滿是驚訝,他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這一天開口問道“殿下,您之前動用我們的人幫靖安公主把人救出來是因為擔心靖安公主被左相發現,可寧為什麼把左相的犯罪證據也交給靖安公主了呢?”
他做的這件事情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果左相倒台了對於他也是不小的打擊,稍不注意會傷到自己的元氣的,萬一左相把他咬了出來,那可如何是好,而且同左相交惡也不是一個小問題。
陳致義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九七的焦急,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問了九七一個問題。
“靖安和左相之間你覺得誰會贏?”
“當然是左相了。”這個問題都不用想的,說起來靖安公主也算個人物能在這麼多男人裏爭得個一席之地,隻是和左相比起來卻是沒有可比性的。
“可這場戰爭根本就不是靖安和左相的戰爭,實際上是父皇和左相的戰爭,這一點我早就同你說過了。”
陳致義是早就和九七說過這句話可是他還和九七說過另一句話“你不是說除非必要陛下是不會動左相的嗎?”
“要是我告訴你現在就是那個時候呢。”
九七不懂陳致義是什麼意思。
“左相沉不住氣了,這些日子裏動作頻頻以為父皇身子出了些差錯就沒空管他了,急的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說熱鍋上的螞蟻會落得什麼下場?”陳致義饒有興趣的問著九七。
還能有什麼下場,螞蟻再熱跑的再快也跑不出鍋去,隻有一個下場了,除了死還能有什麼下場。
聽了九七的回答之後,陳致義繼續開口說道“一個人能不能做成大事關鍵要看他沉不沉的住氣,左相要是再沉得住氣些等父皇病的再重一點,那個時候或許他還能和父皇一決高下,現在就急的做一些小動作隻能加速他死亡的過程,雖然父皇的身子的確是不如往日了,但還沒淪落到任他胡作非為的地步,尤其是在這個關頭他的所作所為隻會加重父皇的怒氣從而得到更加猛烈的還擊。”
聽到這裏九七算是稍微了解的一些陳致義為什麼要把證據交給霍以然的原因,隻是稍微了解了一些而已,不是全部,因為那些證據裏有一部分或多或少的會和陳致義扯上關係,要是霍以然順著陳致義給的資料往下查該怎麼辦,九七的焦急依舊沒有減少。
“靖安不會往下查的。”陳致義淡淡的說道。
九七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陳致義,他怎麼會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在你心裏你的主子是那麼愚蠢的人嗎?在把證據交給霍以然之前我已經過濾過了,就算她往下查也查不到什麼,就算她查到了也不會相信的。”
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同左相為敵的,就算她發現了裏麵有什麼不利於他的東西也會以為是左相使得手段,因為這些證據是他教給她的所以會為他穿上一層保護膜。
主子為什麼是主子,從這裏就能看出主子和下人的區別,九七深深的感覺到他還是有些目光短淺了他得努力學習才能跟上他們家主子的腳步啊,隻是行事作風這麼淩厲的人為什麼一碰到感情的事就摸不著頭腦了呢,九七不由得暗自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