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敢肯定陳敬言不會追殺我們,一個皇帝的話是最不可信的,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任何人。”
左夜淡淡的解釋道“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不是嗎?再說了我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寄托在陳敬言的承諾裏麵,在進永寧殿之前我把霍以然刺成了重傷,現在陳敬言應該正在照料霍以然。”
“你竟然把她刺成了重傷?”
這是左青山沒有想到的事情,左夜心裏對霍以然一直是不同的,所以他才會那麼反對左夜和霍以然的往來,他害怕他在重要關頭感情用事,卻沒想到他竟然把霍以然刺成了重傷,這一點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像他反而有些像陳敬言,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是。”
“我還以為你會下不了手?”原來他的計劃中並沒有左夜,因為他已經提前得到了情報說霍以然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所以他把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個環節瞞了左夜,卻不料最後他不知道從哪兒帶著那一批死士出現在了永寧殿外麵,最後竟然是他救了他一命。
“沒有任何人比父親的生命重要,畢竟您是給予我生命的那一個人。”
左夜說的這句話讓左青山愣了一下,心裏對他的那些不滿奇異的說不出口煙消雲散了,所有的不滿最終隻化作了一句話。
“這一夜估計你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剩下來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那我就先告退了。”
左青山點頭,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也不是那麼討厭,事實上可能從一開始他就不討厭這個兒子,也不討厭那個成為他妻子的女人,隻是他必須要討厭他們如果不討厭他們的話就會讓他對罄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愧疚感,他這一生都是在為了罄然而活,從十二歲那年罄然把他從池塘裏就上來開始,就一直為了她而活,所以忽略了自己身後站著的那個女人以及她為自己生下的那個子嗣。
是啊,一直以來左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從來都是子嗣而已,連兒子都不是,隻是因為傳宗接代所必須的子嗣,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就連名字也都是黑夜,自從他降生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沒有了機會,所以給他取名叫夜,是把他生命中的光芒都奪走的左夜。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才猛然間發覺他竟然已經長到這麼大了,之前一直想著對他高標準嚴要求想讓他獨立,一直都不把他當一個成人看待,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長大到可以獨擋一麵的地步了。
左夜回到自己的房間才把臉上麵無表情的麵具卸了下來,他擔心霍以然,雖然知道自己當初有把那柄劍從她的心口移開,可是卻還是止不住的去擔心她,明明知道皇宮裏有最好的太醫,自己給她造成的那個傷勢應該會醫好,可是卻擔心醫治她的那個太醫醫術不夠好,她隻是一個義女而已,陳敬言怎麼會對她下心思呢,會不會隻是隨便的讓人看一看,然後她就死了。左夜擔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