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驟然有些激動了起來。
顧景行就想抱一個孩子一樣抱住了她,然後輕輕拍著她的背。
安夏激蕩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然後趴在顧景行的肩膀上,低聲地哭了出來。
顧景行生平第一次,知道心疼這個詞,是何等貼切。
看著這樣的小夏,他的心髒都仿佛揪在了一起。
“小夏,如果真是他做的,就一定會有痕跡。”顧景行壓低了聲音:“那個嶽凜,不就是一個突破口嗎?他能夠這麼多年,一直挾製著安華,他的手上,一定有證據,隻要找到他,我們就能得到公道。”
“對,嶽凜,他手上一定有證據。”安夏仰起頭來,神情有些激動了起來。
顧景行理了理她的碎發,溫聲說道:“嶽凜這個人的行蹤,並不難掌控。關鍵是,要讓他開口。當年的事情,他也是同謀,讓他指證安華,恐怕並不容易。所以,我的人雖然一直找到了他,但暫時隻是盯著他,並沒有采取舉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要怎麼才能讓他開口。”安夏有些緊張地問道。
她現在,好像越來越依賴顧景行了。
再難的事情,隻要有顧景行在,她就覺得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放心,他不開口,我有辦法,逼他開口。”顧景行沉聲說道。
他這麼說著,安夏一刻懸在半空中的心,突然就落了下來。
景行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他就一定會有辦法。
顧景行的目光閃了閃,然後打了幾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下去。
安家。
木若雅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地放下電話。
這一個晚上,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之前,這些人都是安華的合作夥伴,和他也是稱兄道弟的。可是現在,安家遇到這樣的事情,安華突然被指為殺人嫌犯,警察局那邊,又不準她們家屬探望。
她不過是想找個打探一下詳情,這些人,卻一個個對她避之蛇蠍。別說告訴她內情了,基本她剛開了個頭,這些人就一個個找借口掛了電話。
“媽,怎麼樣?”安晴看著木若雅。
她也揪心地很。
雖然安華這兩天對她非打即罵的,可是,安華是家裏的頂梁柱,他若是真倒下了,安晴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才好。
“都說不知道。”木若雅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安晴不由有些著急:“都不知道?媽,你嫁給爸這麼久了,我們花園裏竟然埋著一堆骨頭,你都一點內情都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木若雅也有些煩躁。
“我們家這日子過得好好的,爸沒事做,怎麼可能去殺人?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們,搞不好,這又是安夏做的。”安晴咬牙切齒:“她怎麼就這麼狠!”
“對,一定是她!”木若雅聽著,眼神也有些憤恨了起來。
就在母女兩人一起罵著安夏的時候,門房進來說,警察局那邊,送來了一封信,說是安華親手寫的。
“華哥的?快拿來我看看。”木若雅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
她正看著,門房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我們這些人的工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