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說的斬釘截鐵,顧景行定定地看著他。

良久,顧景行說道:“秦越,林沫兒她真的不適合你。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她一步一步走下來,全是套路手段!你隻是被她遮蔽了眼睛,一時沒有看清楚。”

若是對其他人,顧景行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可這個人是秦越,他在意這段友情,所以還是盡力想要解釋清楚。

秦越的眸光,卻沒有一絲波動:“顧少,我認識沫兒多久?你認識沫兒多久?我比你更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顧景行有些煩躁了起來:“但這個女人……”

“顧少!我不希望再聽見你說沫兒的壞話。”秦越有些不高興了。

顧景行皺了皺眉頭:“你有沒有想過,她如果真是居心叵測的人呢?”

秦越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和沫兒在一起,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哪怕她真的居心叵測,一切後果,我自己來承擔。”

顧景行沉默了,良久才問道:“你不後悔?”

“我不後悔。”秦越沉聲說道。

不同於顧景行的冷漠強勢,秦越的為人比較隨遇而安。所以,他們兩個當了多年朋友,每每遇到分歧的時候,妥協的人,基本都是秦越。

可這一次,秦越卻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

顧景行明白,秦越這一次,是真的陷下去了。

沒有人再說話,房間驟然安靜了下來。

房間外頭。

林沫兒貼著房門,仔細聽著裏麵的對話。

聽到秦越對她維護的話語,她的嘴角,終於泛起了一絲笑容。

顧景行不在意她,可是顧景行在意秦越。

隻要有秦越這張王牌在,顧景行終究無法對她如何。

林沫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快要到下午四點了。

那……那兩個人應該快要到了。

林沫兒的目光閃了閃,她故意跑到咖啡廳門口等了一會。

過了一會,不出她所料,簡甜和安夏手牽手地下車走了過來。

林沫兒的嘴角的笑容,頓時更加微妙了。

她是故意挑選在這家咖啡館的。

因為她提前了解過。

這家咖啡館新開不久,但十分有特色。它每天下午,都會提供特定的甜品,每一樣都十分好吃。

它今天下午,特別提供的,是號稱最難做的法式甜點,舒芙蕾。

這種蛋糕,厲害的蛋糕師能做的令人恨不得吞下舌頭去,但隻要手藝稍稍差些,那就是一場災難。

舒芙蕾不僅對蛋糕師的手藝要求十分高,它的美味期還特別短。從蛋糕出爐,到入腹,絕對不能超過15分鍾。15分鍾之後,再好吃的舒芙蕾蛋糕,都會粘膩地無法下口。

這家蛋糕店,也隻有在今天的六點整,才會提供一批舒芙蕾蛋糕。

簡甜和安夏身為吃貨,每逢這一天,她們兩個是必定會在四點整,到這家點來品嚐蛋糕。

林沫兒想盡方法,讓秦越把地點約在這裏,為的,就是安夏和簡甜的到來。

林沫兒就站在門口那裏。

簡甜和安夏走過來,一開始還沒有看見她。

走進了一些之後,簡甜愣了一下,不由拉了拉安夏的衣袖,有些猶疑地說道:“小夏,這是林沫兒嗎?”

“不可能吧。”安夏毫不猶豫地說道:“她不是還在國外等待審判嗎?”

“難道是我看錯了?”簡甜也有些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