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話音剛剛落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安夏。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塊玉佩,是安夏親手給顧老太太戴上的。
在眾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安夏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這玉佩,是她買的,是她給奶奶戴上的。可是,她從來沒有用這玉佩,去浸泡過什麼花粉水啊。
可她這麼說,有人會信嗎?
安夏揪著心,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玉佩為什麼會浸泡過花粉水。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一個顧家族人嘲諷地說道:“老太太還在裏麵生死未卜,你一句不知道就了事了?安夏,這東西是你買的,是你給老太太戴上的。這事情,你必須給個交代。”
“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小夏做的,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顧媽媽不由擋在了安夏前麵。
雖然相處不多,但她還是相信安夏的。
“對,肯定是有人借這個玉佩,陷害安夏的。”顧爸爸也說道。
有人陷害是肯定的,可這個人是誰呢?
顧景行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看向了顧清輝。
小夏一開始,並沒有想要給奶奶戴上玉佩,是顧清輝提議小夏親手給奶奶戴上的。
顧景行正思考著,就聽顧清輝說道:“我也覺得不是小夏。大家仔細想想,要不是我的提議,小夏根本就不會給老太太戴上這玉佩。如果小夏有嫌疑,我也有嫌疑。”
沒想到顧清輝自己就這麼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顧景行愣了一下,心中剛剛升起的懷疑,就削減了一些。
“家主,我看就算你不提議,她之後也會想別的辦法給老太太戴上。這並不能證明她無辜。”一人忍不住說道。
“這……”顧清輝猶豫著說道:“總之,我是相信小夏的清白的。小夏,你想想,這玉佩,你離過身沒有?”
安夏強自鎮定下來,認真思索了一番,才說道:“我買來後,一直放在家中保險櫃,保險櫃,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打開的。從保險櫃中拿出來之後,我就把玉佩帶到了祖宅。因為不方便隨身攜帶,家主是把所有的禮物都拿走放在單獨房間裏的。”
安夏看向了顧清輝。
顧清輝趕忙說道:“禮物房的鑰匙,我是隨身收著的,沒有打開過。”
“家主的話,自然是可信的。玉佩一定是在送進去之前,就有了問題。安夏。你還是好好解釋解釋吧。”眾人都看著安夏。
顧老太太突然過敏,而且明顯是被人陷害。
這件事情,肯定要有一個結果。
他們這些壽宴後留下來的人,都是有嫌疑的,這會,大家自然是巴不得安夏擔下這個罪名。
平日裏,安夏是顧夫人,如非必要,他們自然不會刻意和安夏過不去。
可現在,如果安夏真對老太太下了手,她還能是顧夫人麼?
想到這裏,大家都是肆無忌憚地質疑著。
安夏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有心想要說什麼,可是,照這樣推算下來,除非玉佩買來的時候就有問題,否則,根本沒可能有其他人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