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小時的深談,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淩心兒一直挽著安夏的手,還時不時地偏頭和她說些什麼,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

安夏其實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淩心兒。

可這樣的淩心兒,卻又令她有些難以抗拒。

回去的車上。

安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聲說道:“寶寶,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對不對?”

沒有人回應她。

安夏卻輕輕地笑了起來。

她寧願那樣去相信。

安夏見完淩心兒,就有人偷偷給薑瑜打了電話。

“淩心兒?”薑瑜皺了皺眉頭:“根據之前的調查,她們母女兩關係不是不好嗎?你怎麼說她們有說有笑的。”

“可能是和好了。”那人揣測著說道。

薑瑜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繼續盯著。隨時把安夏的動靜告訴我。”

她一定要在薑正來之前,抓住機會,讓安夏徹底出局。

否則,以薑正的人品,一定不會讓她介入到他們的婚姻中。

她這些年在薑家,也算有了幾個心腹,這些心腹,都被她派到安夏的身邊去了。

但是,這些人,畢竟是薑家的人。她讓他們幫忙彙報一下安夏的行蹤這類的小事,他們是會無條件服從的。但她若是讓他們直接對安夏下手,他們恐怕不敢聽。

所以,她一定要抓一個完美的機會。

最好,能借他人的手除掉安夏。薑瑜隱隱有一種直覺,這個淩心兒,可能就是一個突破口。

薑瑜翻來覆去地看了淩心兒的資料,然後,她讓人調查出淩心兒的聯係方式。

她沉吟了一會,換個號碼,裝上變音器,試探性地打了一個電話給淩心兒。

淩心兒很快接起了電話,她有些遲疑:“你是?”

薑瑜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和安夏的關係,突然變得相當不錯嘛。”

她的聲音經過變聲器的處理,聽起來是生硬的機械風。

薑瑜開口,隻是隨意試探一下。

沒想到,淩心兒的聲音卻突然變了,她有些尖銳地說道:“是你!你把我騙的好慘。”

薑瑜愣了一下。

淩心兒把她誤會成另一個人了?

薑瑜神情一動,也沒有解釋,隻是繼續似是而非地說道;“我怎麼騙你了。”

“你還說沒有騙我!我幫你把安夏騙出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就因為你,小利差點就沒命了。”淩心兒的聲音十分激動。

薑瑜的眼睛蹭的一亮,她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觸摸到什麼真相了。

她繼續壓低聲音:“王小利沒命,關我什麼事。”

“你……”淩心兒氣急:“你明明答應我,會給他換腎的,你不能過河拆橋。”

“我是答應過。難道我沒有幫忙嗎?”薑瑜繼續詐著。

淩心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幫忙牽線了一家黑醫院。可是現在小利住進去了,你卻不把安夏交給我,沒有腎源,這要怎麼做腎髒移植手術?”

腎髒移植手術。

薑瑜的眼睛更亮了。

她好像有點理清楚了。

根據資料,王小利是淩心兒唯一的兒子,他從小體弱多病,更是得了一種腎衰竭的病。這種病,是一種慢性疾病,唯一根治的辦法,就是換腎。

淩心兒,竟然想把安夏的腎髒,換給王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