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擺明了有備而來。

安夏深吸了一口氣:“我再說一遍,安華當年,是罪有應得。他的死刑,不是我下的手,是法律下的手。你拿這點來攻擊我,根本立不住腳。另外,我和父親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點評。”

安晴冷笑了一聲;“我原本也不想點評,可我既然嫁了薑超,就是薑家人。薑正是我們薑家的家主,深受薑家上下愛戴,他被你害的中毒昏迷,那我就非要說個明白。”

“安晴,你說的這些,還是全是猜測,你最好拿點實際的證據出來。”薑心雨忍不住說道。

“家主那邊,難道你們都沒有想過,為什麼安夏要第一時間封鎖他中毒的消息,並且不準任何人去看望嗎?”安晴說道:“她不報警調查真相,反而封鎖了所有人看望家主的真相,她不是心虛是什麼?”

安夏的眉眼間,第一次染上了怒意。

之前安晴對她的種種指控,她隻覺得荒謬。可安晴惡意揣測到這個程度,著實觸碰了安夏的底線。

她不報警,不代表她沒有調查真相。家裏上上下下,她都已經排查了一遍,從內部沒有發現問題,她和顧景行,才會把視線聚焦在外,認為幕後之人,和這次參選的候選人有關。

有些時候,大張旗鼓遠不如暗中調查。

可這些話,安夏偏偏不能說出來幫自己辯解。

她難道能直接說,她懷疑下毒的人就在候選人中,所以,她才要暗中調查嗎?

這話要是說出來,直接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生氣了?”安晴向前一步,咄咄逼人:“難道我說錯了嗎?”

“可你說的這些,依然隻是揣測。”薑心雨指出。

“我們現在根本連家主的麵都見不到,家主的住所,也全部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我確實是拿不出什麼實際性的證據。但是,這一次阿超的中毒,我有證據。”安晴咬著牙。

“很好。”安夏冷笑了一聲;“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我正好看看,七年未見,你陷害人的本事,到底有沒有進步了。”

安晴看向喬斌:“副署長,這毒藥的劑量這麼大,根本不可能是接觸性中毒,所以,毒藥,肯定是入口的。昨天晚上,阿超除了在宴會上吃過一些東西,回來之後,隻喝了一杯水。”

“你難道想說,他是在宴會上中的毒?這不可能,所有人都吃了東西,然而,隻有薑超出了問題。”薑心雨皺了皺眉頭。

“他們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在宴會上下毒!真正有問題的,是那杯水。送水來的人,是一個在我們家工作了二十年的傭人了。第二天早上,阿超突然吐血的時候,我們就察覺到了不對。一邊送阿超去醫院,一邊,我們就去找那個傭人。然而,那個傭人,卻連夜失蹤了。父親立刻去查了她的蹤跡,發現她昨天半夜,購買了一張去夏國機票,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夏國!”

傭人?

安夏皺了皺眉頭,心中警惕更甚。

安晴這次,果然是有備而來。

“如果隻是憑這個,還不能證明什麼的話,我這裏還有證據,證明這個傭人和安夏,一直有交流。”

安晴當場就拿出了一個u盤:“有播放的設備嗎?”

薑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顧景行和安夏,見他們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讓喬斌拿去打開。

大屏幕上,出現視頻的內容。

視頻很簡單,就是安夏和一個女傭聊天的畫麵,視頻沒有聲音,聽不見他們到底聊了什麼。

但能看出來,他們確實有過交流。

這樣的視頻還有好幾個,證明安夏和這個傭人,不止一次有過交談。

而且,他們發生交談的時間,從他們到啟國之後,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