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人湖邊上給淩塵畫的一幅肖像畫,之後在離開的時候,張曉曉並沒有送給淩塵,而是裝在了自己的行李袋裏。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是分開走的。
就在張曉曉曾經站在那裏俯瞰整個山穀的那片山崖上,來接張曉曉的人是杜澤堂,跟著淩塵走的人是周成。
淩塵完全不在意周圍那些人正在圍觀,直接把張曉曉圈在懷裏,溫柔地對她囑咐道:“有什麼事你就直接找杜澤堂,讓他給你處理。不要讓自己受委屈,我很快就會把現在的事情都結束掉。”
張曉曉悶不吭聲地趴在淩塵懷裏,明顯情緒不怎麼高。
她這個樣子,讓淩塵又是心疼,又是舍不得。
杜澤堂在周成的眼神催促下,不得已地做了這個打擾別人情侶說話的惡人,給他們提醒:“時間到了,該回去了,你們兩個還要錯開時間走。一個人耽誤就是兩個人的時間都耽誤。”
淩塵在認識張曉曉之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舍不得誰這樣優柔寡斷的時候。
好像這個女孩子身上藏著一個隱秘而神奇的開關,不僅僅控製了他的愛情了,也控製著他的心。
就在淩塵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曉曉就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仍舊是沒有出聲,但是當淩塵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就撞進了她那雙含著水,微微發紅的眼睛。
淩塵覺得自己就像是摔進了仙人湖裏,摔了進去整個人都是被冰涼的,無邊無際的湖水包圍,沉迷。
“你說好了,會安全地解決完所有的事情。”
張曉曉忍著眼淚,聲音有些哽咽:“等著你回來,不管多久我都等。”
淩塵狠狠地把這個單薄的,瘦弱的,卻又如此牽動他心神的女人抱進懷裏。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樣和張曉曉留在這,不再理會外麵那些事情。
這種任性的想法,淩塵隻能想一想,而不能去做。從他出生在淩家,注定了他已經失去了任性的資格。
回程的路上,張曉曉一直抱著她那個小小的行李袋,這是淩塵給她準備的。
在這個行李袋裏放著的,是她這一次和淩塵悄悄的獨處了將近兩天的證據——那張淩塵的肖像畫。
杜澤堂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就見到張曉曉整個人失落的不能行。
如果這個小丫頭頭頂上能冒出來一對小狗耳朵的話,現在一定是耷拉著的。
杜澤堂無奈的問她:“小丫頭,之前見不到淩塵你不高興,現在見到了怎麼還不高興?”
張曉曉白了他一眼,對於杜澤堂這種完全不懂讀一讀現在是什麼氣氛,就張口說這麼白癡的話的行為,感到十分想打他。
她把行李袋放到旁邊去,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車窗,聲音涼涼地,就杜澤堂說道:“杜大叔,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徐格要跟你分手了。就你這情商,不管是誰做你女朋友,都是要被你氣死的。”
張曉曉這一刀紮得不可謂不深。
杜澤堂臉上血還沒出來,還沒漏出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這是活生生的,被挖開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