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堂沒有繼續搭理那個一臉蠢樣的陳娜娜,而是轉去看向林清山的父母。
“你們堅持是張曉曉找人打了你兒子,是嗎?”
林清山的母親這個時候已經被杜澤堂的那身氣勢,給震懾地說不出來話了。
倒是他的父親還算是個撐得住的男人,他聲音有些弱氣地回答杜澤堂的話。
“我兒子就是這麼說的,他都被人打成重傷了,難道,還要為了包庇那個傷害他的人,來汙蔑張曉曉嗎?”
杜澤堂對於林清山父親的這番話,隻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的反應:
叱之以鼻。
他聳了聳肩膀,完全不當回事地對他們說道:“那好,我們法庭見。”
這話一出來,校領導先著急了。
那個一直讓張曉曉覺得不舒服的校長,頭一個急衝衝地出來說道:“等等,這位先生,您和張曉曉同學是什麼關係?現在這個事情,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們學校自己學生這邊的誤會,你直接就弄到要上法庭,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各位深更半夜堵在女生宿舍樓下,攔著一個想要回自己宿舍的女學生,不算小題大做了嗎?”
杜澤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學校領導一個比一個能和稀泥,他才不會慣著這些人繼續玩這一套。
簡簡單單幾句話,倒真是讓在場的人都挺無言以對。
杜澤堂挺隨意地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上價值不菲的鑽表,動作幹脆利落,十分帥氣。
他對那些堵著張曉曉的人說道:“如果是真的想處理這個事情,那就等著明天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好好說,今天已經太晚了,不適合說事情。”
說完這話,杜澤堂又對張曉曉說道:“看樣子你今天也不適合住宿舍了,走吧,我去給你找個地方住。”
眼看著倆人就要這麼走了,輔導員被校長和副校長聯合著說了幾句嗎,最後苦著臉被推了出來。
“哎,張曉曉,你等一下。”
輔導員叫住了張曉曉。
她滿臉尷尬地避開杜澤堂那令人窒息的視線,對著張曉曉說道:“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就這樣直接出去校外住啊?”
最重要的是,今天要真讓張曉曉就這麼走了,那不是讓所有校領導都沒臉?
張曉曉這個時候十分明智地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杜澤堂。
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她把話題扔給了杜澤堂去解決。
在外人看來,她仿佛是因為對這麼多人一起圍攻而不知所措,看上去反倒是讓人有些憐憫了。
杜澤堂相當犀利地對輔導員問道:“她同宿舍就有一個巴不得她早點死的人,這樣的情況下還讓她住學校宿舍,能保證張曉曉的人身安全嗎?還是說,你們可以找人24小時地陪著她,以確保她不會被任何人傷害嗎?”
杜澤堂對於張曉曉的這種小聰明,感到好笑的同時,也覺得有點欣賞。
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永遠是活得最久的那個。
這話把輔導員搞得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副校長和校長倆人嘀嘀咕咕了幾句,達成共識之後,校長去跟林清山的父母溝通,副校長過來跟杜澤堂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