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曉一直覺得,自己和淩塵他們那些腦子仿佛能在瞬間想通無數邏輯問題的人相比,算不上聰明人。
但是在這一刻,當她看到安清歡的時候,腦海中仿佛電光火石一般地閃爍出智慧的光。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張曉曉心裏想到的那份劇本一樣,跟著安清歡衝進來的保鏢製服了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年輕男人。
差不多與此同時,所有醫生和護士都進了病房,連忙把病房裏原本的醫療儀器全部打開,又再給淩塵做基本檢查,免得他因為這個意外而有什麼影響。
當人家醫生護士有條不紊地工作的時候,那個可憐的年輕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隊友出賣,還朝著安清歡喊道:“安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安清歡鎮定極了。
她一臉諷刺地對那個男人說道:“誰和你說好了,別想在這種時候把黑鍋讓我背。”
那個年輕男人徹底傻了眼,那種懵逼到極致的表情,讓張曉曉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
那個年輕男人被保鏢帶了出去,隻說是要送到警察局。
把這個人弄走之後,安清歡就能把矛頭針對下一個目標了。
她用看這份異樣的眼神盯著張曉曉:“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張曉曉越是看著安清歡這樣一本正經,十分冷靜,而且還明擺著懷疑她出現在這裏有問題的樣子,就覺得特別的可笑。
而實際上,她也真的沒能忍住,當場就笑得出來。
她的笑聲實在來得太突兀了,這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去看她。
“我才問你話,你笑什麼?瘋了嗎?”
安清歡,因為她的這個笑,頓時就有一種被當眾揭穿了什麼的羞恥感。
張曉曉實在克製不住,笑了好一會兒,才扶著腰站直了。
“安清歡,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在這裏我才要問你,大半夜的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清歡的眼神飄了一下。
能夠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已經說明,張曉曉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她看似冷靜地說道:“我當然是因為關心淩塵,所以來看看他,誰知道居然會遇到這種事。倒是你。為什麼你會和想要殺淩塵的人出現在同一個時間,難道說你受了誰的收買?想要害淩塵?”
“我說安清歡,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進來的時候可是有護士和保鏢看見,隻有我一個人進來的。而且你們闖進來的時候應該也都看見了,那個人拿刀指著我呢。
誰家同夥會拿刀指自己人呀?要說奇怪,你才奇怪吧。你和淩塵之間又沒什麼感情,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醫院看他,還把時間卡得這麼好,剛好撞上這件事。而且剛剛那個人也說了,他好像是受了你的指示才會來醫院啊。”
張曉曉現在覺得安清歡這個人挺有意思的,見過顛倒黑白的見過給別人潑髒水的,但是沒見過安清歡這麼業務熟練的。
真不知道,這人活到現在是做過多少次這種缺德事,才能把這種竟做得如此的嫻熟,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