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堂是眼看著蘇澤掛著一臉悔不當初的神情,離開了警察局。
他打量的視線,在張曉曉的臉上流連了好幾圈,隻把張曉曉看得渾身發毛,瞪著那雙勾人的眼睛,對他質問:“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呀?”
杜澤堂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出來。
他若有所思:“我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呢?我看你這個小丫頭才是被人捅到最下得去手的那個啊?”
就剛才張曉曉對著蘇澤說的那幾句話,杜澤堂隻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張曉曉這是在誅心。
說真的,誰沒有個一時火氣上來口不擇言的時候,然而,張曉曉就是這麼篤定地,用蘇澤的一時口不擇言,徹底否認了這個人的所有。
雖然說杜澤堂在旁邊看著,也是挺解氣的吧,但不得不說,他也有點同情蘇澤了。
張曉曉垂下眼睫。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淤痕,眼神有些無奈:“我現在隻覺得這句話說的太晚了,如果我能早一點就這麼果斷,今天的事情也不會出了。”
從張曉曉知道顧晚因為蘇澤的關係對她產生恨意,然後聯合安清歡給她下藥開始,她就很想整理清楚所有的事情,想要弄明白,為什麼她和她的好朋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後,她漸漸意識到了。
就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太幼稚,有什麼話都不能完完整整的說出來,瞻前顧後,到最後才把自己落到這種境地裏。
“這是什麼意思?今天還有事跟蘇澤,還有什麼別的關係嗎?”
杜澤堂第一反應就是,以為蘇澤在這件事裏還摻和了什麼別的內容。
但是沒多久,他一下就顧不上同情人家了。眼看著那個架勢,就是準備等張曉曉開個頭,他就出去把蘇澤再給揪回來。
張曉曉頓覺無語:“你腦洞怎麼那麼大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杜澤堂朝著他擺擺手:“算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而言之,這會兒有時間了,你幹脆就把今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
就這個事情,張曉曉還真不怎麼想跟杜澤堂說,因為這個事情算是從顧晚那裏起的頭,現在張曉曉隻想自己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然後再決定到底怎麼處理。
雖然說,她懷疑她書包裏的那張支票,跟顧晚可能有關係,但現在畢竟還沒有能決定什麼的證據。
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一臉“我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不想告訴你”的表情,弄得杜澤堂有些上火:“要不你現在告訴我,要麼我現在去找你們那個什麼校長,去跟他問一問,你選一個吧。”
張曉曉看著杜澤堂的滿臉戾氣的樣子,她覺得她可能不是去找鄧有成,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他可能是要把鄧有成打到哭著嚎著,上趕著把所有事情告訴他為止。
她看了看辦公室裏,那些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實際上明明就都在分出注意力,關注著她和杜澤堂的那些人民公仆們。
張曉曉挺沒辦法的,對杜澤堂說道:“想讓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別折騰了,這好歹也是警察局,就不能低調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