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堂推門進了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曉曉臉色通紅得像是個小燈籠,然後坐在沙發上,氣得直跺腳的朝著淩塵喊著,讓他不許看,不許說話。
至於,淩塵那邊兒,杜澤堂不願意承認,他是這幾天在紮心之後,對淩塵有意見了。
他就想直接認定,不管淩塵笑得多英俊,都透出一股讓他覺得猥瑣的勢頭。
就算不猥瑣,杜澤堂要給自己加一層濾鏡,覺得這人猥瑣!
小心眼兒的男人就是這麼堅定。
“我說,你們倆這是幹嘛呢?淩塵你傷還沒完全好了吧,就忍不住調戲人家小丫頭啦?你這精力挺足啊,醫生有沒有給你開什麼特效藥啊?”
杜澤堂意有所指地取笑,讓淩塵分心過來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小丫頭還在這呢。”
張曉曉果然沒有聽懂杜澤堂那句話所指的意思。
她隻是感覺,被杜澤堂看到她這樣臉紅紅的樣子挺害羞的。
“我去洗把臉,你們先聊吧。”
不想再繼續被杜澤堂取笑的張曉曉,扔下書,一溜煙兒地跑到了洗手間裏去。
杜澤堂兩手環抱在胸前,靠著牆壁:“你還知道你家的大寶貝兒,還是個小丫頭呢?那怎麼能把人調戲成那樣啊?那小臉紅的,哎喲,我的天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剛才做了什麼劇烈運動啊?”
淩塵看著坐在他那個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知道你現在看上去,特別像是在大街上跟人聊八卦的那種八婆嗎?”
杜澤堂被他硬生生吐槽得連續咳嗽了半天,嗓子都疼了。
好不容易止了咳嗽之後,杜澤堂朝著淩塵說道:“我說,調戲小丫頭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有什麼臉說我啊?”
淩塵挺沒形象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兒:“誰調戲那小丫頭啦?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還。”
他這說的可是實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看了張曉曉兩眼,就能把那丫頭給看得好像紅成了一隻被煮熟的蝦。
淩塵覺得這丫頭肯定還是有什麼事兒瞞著他,但是怎麼都想不出來,讓他有點煩躁。
杜澤堂明顯是不信淩塵那句話的。
要不是有人調戲張曉曉,那個丫頭害羞成那樣,那不是有病嗎?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他還是能理解淩塵的。
這麼大歲數了,跟這種小丫頭談戀愛,指不定憋了多久呢。口頭上調戲兩句也是正常的,不然的話,又傷身又傷腎,多可憐啊。
杜澤堂一副我不跟你計較那些細節的大度樣子:“醫生那邊問過了嗎?是今天就能出院了吧。”
“曉曉之前去跟醫生問過了,就今天可以出院了,沒有什麼問題。”
要說淩塵沒看出來杜澤堂心裏到底怎麼想的,那肯定是他瞎了。
既然他現在沒瞎,當然就是看懂了。
不過,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免得一會兒,張曉曉出來又覺得不好意思。
進門之後,就一直在調侃淩塵的杜澤堂,換了一個姿勢靠在牆上,看上去明顯是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