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聯絡媒體了呀?”
杜澤堂說話的時候,懶洋洋地向後靠著,兩隻手都搭在大理石吧台上,看上去像是個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可是,他的那一張臉上卻帶著淩厲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表情。
淩塵晃了晃手裏空空的酒杯。
他望著外麵,這座燈火輝煌,仿佛不會進入黑夜的城市,笑著對杜澤堂說道。
“的確是可以開始了。”
張曉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日正當中。
她抓起床邊的電子鍾,看了眼時間,居然都已經下午兩點了。
睡了懶覺的人趴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然後因為身上實在酸疼,隻好老老實實地趴著。
淩塵聽到房間裏有動靜,過來看她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們家小丫頭,像是個樹懶一樣的,十分不雅地抱著被子在床上賴床。
張曉曉因為背對著房門,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過來了。
以至於淩塵走過來,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的時候,張曉曉一下子就嚇得尖叫了出來。
她捂著屁股猛地轉身,見到床邊掛著笑臉的淩塵,這才鬆了口氣,同時埋怨:“大叔,你幹什麼啊?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要玩這種惡作劇,很嚇人的。”
她這話說完,淩塵就挑起了一點眉頭,表情有些危險。
他的一條腿壓在床上,緩緩地靠近了張曉曉,單手掐著她的下頜,難得不正經:“一把年紀的人了?小小,你這是覺得我年紀大了,昨天晚上沒讓你盡興嗎?”
張曉曉怎麼都沒想到,她一句話就能讓人把事情想到這個方向去。
她連忙後退,臉上暈染紅雲:“我口誤,我口誤。你,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什麼昨晚還沒盡興嗎,反正,她自己盡沒盡興不知道,但她知道淩塵肯定盡興了。
因為,她已經快被折騰散架了,要是淩塵為了證明他年紀並不大,然後再來折騰她一場,張曉曉覺得她可能最近一個禮拜都不需要去學校上課了。
這種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張曉曉並不想讓它發生。
淩塵玩味地看著張曉曉,好像是要逃命一樣的架勢,似笑非笑:“原來是口誤啊,我還以為你這是在委婉地對我投訴呢。”
“我沒有,我沒有大叔,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
張曉曉都快哭出來了。
她為什麼就感覺,淩塵其實就是借題發揮,想要欺負她呢?
倆人這邊兒正在鬧著呢,門鈴就突然響了起來。
張曉曉就像是深陷危機之中,突然得了天降救兵的人一樣,趕緊推著淩塵的肩膀,對他催促:“大叔,快去開門。”
淩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沒跟她計較,離開了臥室。
可是淩塵這一走,有好半天都沒有回來。
張曉曉有些奇怪,如果是有客人來的話,淩塵一般也應該會過來跟她說一聲啊,怎麼現在開門開的人都不見了呢?
心中困惑的張曉曉推開被子,整理好身上的睡衣,赤著腳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