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看著眼前的狀況，不得不說真的是有點無奈。
警察那邊做著筆錄，淩塵是救了陳柯立的人，當然也要被問詢，隻是黨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負責給他做筆錄的警察就卡殼了。
“淩塵？”
那個警察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腦海深處的某些記憶浮出水麵，他盯著麵前這個容貌氣質都絕佳的男人看了一會，突然拉高聲音：“你是領呈的老板淩塵？”
淩塵嫌棄的皺眉：“太吵了，這裏是醫院。”
“哦，對，對！這裏是醫院，對不起，對不起！”受到驚嚇的警察又被淩塵的冷臉給嚇唬了一輪，手裏的圓珠筆都掉了。他撿了幾次才把筆給撿起來，對著淩塵的時候態度好到有點畏首畏尾的。
分別跟著另外兩個警察做筆錄的張曉曉和陳柯立交換了一個眼神，忍著笑繼續該幹嘛幹嘛。
三年前的淩塵給C市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在普通人的記憶裏，淩塵就是弄垮了安家，又把自己的事業奪回手裏。在所有人以為他要在C市成為隻手遮天人物的時候卻忽然消失，仿若人間蒸發。
張曉曉早年身上還貼著一個“淩塵女朋友”的標簽，可是隨著淩塵三年不出現，這個標簽也漸漸淡化了。
現在在C市，淩塵就是一個別人提起來就覺得神奇的“傳奇”，甚至還有些不靠譜的坊間傳聞懷疑淩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也難怪這個警察聽到淩塵的名字之後會激動這個樣子，但凡C市知道淩塵這個名字的，估計都能有這麼激動。
做完筆錄後，警察問過陳柯立心裏有沒有什麼可疑人選，在淩塵的眼神暗示下，陳柯立回答了“沒有”。
警察剛離開，陳柯立就不解的對淩塵問道：“淩先生，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謝向安很可能就是要謀殺我的人？”
“問曉曉。”淩塵朝著張曉曉揚了揚下頜，給三個人分別倒了杯水，房間裏一個是病號一個是他們家寶貝疙瘩，這種事情也隻能是他來做了。
陳柯立接過水對淩塵道謝，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轉向了張曉曉。
“很簡單啊，你現在剛剛被逼出公司，就說謝向安謀殺你，那他就可以對外說是你離開公司後心存不滿想要陷害他了。”張曉曉喝了口水，有點累了，就像隻小貓似的靠在淩塵身上，慢悠悠的解釋。
“而且，你還不能解釋你是為什麼離開公司的，到時候你語焉不詳，就更加中了謝向安的詭計。”
“這……”陳柯立還真的沒想這麼多，更沒想到張曉曉這個小姑娘都能比他想到的多得多。
“可是我都差點死了，要栽贓他也不用這樣吧？”
張曉曉撇嘴：“可你不是沒死嗎？隻要你沒死，謝向安就能帶輿論節奏。網上有的是心理陰暗的人，隻要你沒死，他就能從這個結果反推出無數給你潑髒水的說法，你還拿他們沒辦法。”
這些經驗都是張曉曉這幾年被安清歡一次又一次的在網上買水軍黑之後總結出來的。事實證明，在網絡這種你都不知道網線盡頭到底是個人還是條狗的地方，問心無愧的就是經常鬥不過滿心齷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