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張曉曉的腦海裏盤旋，到最後，她卻隻是對著蘇澤說道：“你知道嗎？安清歡死了。”
蘇澤對於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用仿佛是在跟人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的平淡語氣：“哦？是嗎？之前好像聽說過。”
有了這樣的回答，張曉曉忽然就不想再跟蘇澤問任何的問題。
她收回落在蘇澤身上的事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排斥的信息。蘇澤的眼裏顯現出了一抹被刺傷情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下來了。
他看向淩塵：“我記得這一次的賓客名單裏，好像沒有淩總吧？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想要和你的父親關係近一點的時候嗎？”
這種話，由知道淩家內幕的蘇澤說出來，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和故意踩著淩塵的傷口了。
然而，淩塵卻隻是平淡的，又有些諷刺：“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有一天會和淩國遠走得這麼近。我還以為，你就算是死都不想靠近他方圓十米以內呢。”
這兩個多年的老對手，比誰都清楚對方心裏的痛處在哪，因此，兩個人開口的時候都是一猜一個準。
蘇澤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又看了張曉曉一眼。然而，張曉曉還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於是，他對淩塵說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會變的。就算是淩總，也不可能做到什麼事都盡在掌握之中，不是嗎？我還有事，就不聊了，告辭。”
在蘇澤走後，蘇青重新坐回到沙發裏。因為氣氛太過尷尬，他有點沒話找話：“淩總，這個人和你們是有什麼過節嗎？”
淩塵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是啊，不隻是有過節，根本就是有仇。不過，你不用在意，如果你想在c市和他做什麼生意的話，應該也是還可以的，不用考慮我。”
蘇青幹笑了一聲：“淩先生，這就是說笑了。我過來還要有各種地方麻煩你們關照呢，到時候，隻要淩先生不嫌棄，我最先考慮的合作對象肯定是您啊。”
淩塵對此隻是不鹹不淡的一笑，並沒有接他的話。張曉曉心想著，蘇青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應該就是想跟淩塵求合作吧。隻不過時機抓得不太好，淩塵現在心情最差的時候說這個，實在是有點傻了。
雖然說，在場的人都知道淩國遠和淩塵的關係，也知道淩塵肯定不是在正常的賓客要求名單裏的。然而，沒有人會想要放過跟淩塵，還有頂著菲爾斯家族名頭的張曉曉套近乎的機會。因此，很快的就有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人過來，主動跟淩塵他們寒暄了。
要是放在平時，淩塵可能都不太會理他們，隻會跟他們說，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不要來吵他。然而今天，張曉曉發現淩塵可能是被刺激了一圈，心情實在不好，居然有些幼稚的默許了那些人聚在他身邊。
宴會才開始沒多久，淩國遠就發現圍繞在他身邊阿諛奉承的那些人越來越少。他舉目四望，很快就發現了原因所在。淩塵那邊繞著一大群的人，仿佛眾星捧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