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刃緊緊按壓在皮膚上,下麵就是跳動的頸動脈。
皮膚傳來的冰冷和刺痛,清晰地說明了刀刃的鋒利。
寸頭混混緊張地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示意他們把口塞取出來。
吳母的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點了點頭:“動手,他應該沒膽子撒謊。”
雖然這麼說,但他很快又威脅道:“你最好老實點,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該清楚。要是讓我聽見你說了不該說的,那就別怪我手裏的刀。”
他故意把刀壓了壓,繼續威脅,“知道這裏是什麼嗎?這下麵就是你的頸動脈,隻要我一刀割下去,你的頸動脈就會被割開。”
寸頭又打了個哆嗦。
他緊接著說,“到時候,你身體裏的血會直接噴出來,要不了幾分鍾,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寸頭嚇得臉色一白。
他才二十歲,還不想死。
“現在知道該怎麼說了嗎?”
寸頭忙不迭點頭,跟雞啄米似的。
正好他的口塞取了出來,就說:“唔幾道改腫麼嗦……”
本來是想說“我知道該怎麼說”的,結果嘴裏發麻,發音都不準,就變成了這種古怪的腔調。
這下糟糕了。
拿著刀的人急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寸頭比他更急。
他不想死啊。
他也想好好說話,可是嘴裏太麻了,他根本說不好。
寸頭趕緊又說了好幾句,總算發音好了點,這才迫不及待地接過手機,準備接。
誰知就在這時,陳哥掛了。
寸頭愣了一下,意識到什麼後,很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完了!
陳哥肯定是知道了。
吳母的人也都慌了。
好半晌,才有人驚慌地說:“快給他打過去!”
寸頭趕緊打過去了。
卻提示陳哥已經關機。
這下,所有人是真的慌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隻是猜測,陳哥已經發現了。
現在就是肯定了。
如果不是猜到有問題,陳哥為什麼會關機?
吳母的人慌亂了一陣,隻能想別的法子。
於是,新一輪的審問開始了。
“陳哥還認識哪些人?他要是抓了人,最可能去的地方是哪兒?”
……
城中村的自建樓裏,陳哥正在抽煙。
他目光陰沉地看著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已經關機,不用擔心會有人打進來。
他現在擔心的是……
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翻過身,騎在吳倩倩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快說,你家裏都有哪些人?你爸是做什麼的?”
他原本隻以為吳倩倩家裏就是做生意的,挺有錢,想要搞大她的肚子,當個上門女婿。
誰知道才沒多久,就有人在找吳倩倩。
還找到了劉曉娟的出租房裏。
那幾個混混肯定是出事了。
黃毛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
他們五個人裏頭,帶隊的並不是黃毛。
當真出了事,應該是那人跟他聯係。
怎麼會是黃毛給他打電話?
所以他故意打給隊伍裏的另一個人,果然一直沒人接聽。
陳哥心裏很慌。
他抓了吳倩倩,一來是想睡她這種千金大小姐,二來就是想做有錢人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