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十九個教官從校門口走進來,走到操場中央正前方的主席台上麵,不出意外,這些人中的某一個人就是我高中軍訓的教官了。
主席台上麵幾位校領導在一起不知道商討什麼內容,把我們這些新生曠在這裏,也沒有個安排。
我繼續向四周左顧右盼,這個班級沒有我認識的人,即使有,那時的我也是不願意與人交談的。我的性格,在別人眼中,絕對是個怪胎。
教學樓旁有條林蔭路,路兩旁植滿了銀杏樹。這時的銀杏樹,葉子還很嫩綠。我一直很喜歡銀杏樹,很喜歡和銀杏樹相伴的風。
昨天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排球打完了。他穿過排球場,有穿過籃球場,走在那條林蔭路上。
透過銀杏樹與銀杏樹間的縫隙看去,他的笑容,很是陽光。
他走那條林蔭路,到教學樓外側的樓梯口,跨上樓梯,和他的同學們談笑風生。上了二樓後,就進入了教學樓。也因為這,我知道了,他的教室不出所料是在二樓。
而幸運的是,我的教室在一樓,而且和其他那麼多班級不同的是,我的教室也在那棟教學樓。
學校領導們商討完了,長得胖胖的男校長拿著麥克風說:“各位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校長,鄙姓張,現在我們有請教官領隊吳教官發言。”
台下一片掌聲,教官領隊走到主席台前,拿起麥克風開始發言。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今年新生軍訓大會的總教官,希望未來的一周時間,我們能順利度過。謝謝大家。”總教官很是熟練的說道。
主席台上麵,又是一陣忙碌。過了大約二三分鍾,餘下的十八位教官被分派到我們高一新生的十八個班。
分派到我們一班的教官,以我的看法,應該是這些教官中最年輕的一位了。這位教官,是武漢人,愛吃辣。
教官先向我們敬禮,站姿端正,字正腔圓的說:“同學們好,我姓徐,是接下來要陪各位同學七天軍訓的教官。”
教官介紹完自己,我們開始鼓掌。
這好像就是個定理,總是每個班級都有那樣的幾個人,總喜歡湊熱鬧或者起哄的。不過,我並沒有很煩這些愛折騰的人,畢竟他們在用一種我不熟悉的方式,熱愛這個世界,而我沒有理由選擇不相信。
高一一班,也存在這樣的人。
軍訓服裝是統一的,白色上衣黑色長褲加上一雙白鞋。不過這個愛折騰的男生,有些特別之處。他個子很高,至少有185cm了,而且不胖
不胖並不能算作他的特別之處,這特別之處,實際上就是他長得白。說這話,或許會讓很多人羨慕,不過他真的白,不是一般的白。像是大西北沙漠深處突然下了雪,雪花的白皙。
他故意搭著腔調,問教官:“教官,哪天請我們吃一頓辣辣的湖北菜啊,讓我們看看教官你有多能吃辣?”
他也真是愛熱鬧不嫌事大,有病沒病讓人家教官請全班吃飯?我腦海中隻想著可千萬別牽連我,怎麼高一一班有這麼個愛折騰的人呢?
可生活,永遠是這麼充滿意外。我以為教官會一頓訓斥那個愛折騰的男生,可實際教官卻問那個男生:“好啊,有機會我們比一比誰能吃辣?你叫什麼?”
“吳餘哲,那這麼說定了啊,徐教官。”那個男生倒是毫不客氣的答應了。
說歸說,笑歸笑,嚴肅下來的徐教官可以稱得上是魔鬼教練了。
他說立正,我們絕不敢稍息,而且全都站的像棵不歪不倚的鬆樹。這或許就是軍訓的力量和他的神奇之處吧,一天下來我們這些高一新生,全都叫苦叫累。
媽媽和別的家長一樣,在學校外麵等待著孩子走出校門。
我找到媽媽,挽著她的胳膊走回家。一路上我向她抱怨這一天又苦又累的軍訓生活,媽媽隻笑著對我說晚上的美味大餐。
果然,這世上沒有一頓好吃的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管如何,軍訓第一天已經順利結束,剩下的六天軍訓也定然是個大關卡啊!
也不知道那個二樓的學長,到底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