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然走過來問我:“永寧,要不要出去走一走啊,你都坐在這裏三節課了,除了上課下課的起立,你都沒有站起來啊。”
我點點頭,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著沫然在外麵走走。而我們所說的外麵,其實隻是教室外麵的走廊。畢竟今天降溫的幅度太大,我和沫然都怕冷。
在走廊裏走著走著,我們就走到了教學樓的西門,也就是挨著栽滿銀杏樹的林蔭道的那個門。
站在走廊裏麵,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門能看見教學樓外的景色。我站在那裏,靜靜地向外麵望著,望著。沫然是個閑不住的人,在教學樓西門口附近十五米的地方開始轉起圈來。
望著望著,足球場上突然有一個人看上去很熟悉。說實話,剛剛正式開學三天的我,在高一一班認識的能說上名字的不超過五個人。
可我唯獨記得最清楚的是高二六班的李昕陽。他,不是經常打排球嗎?怎麼今天還踢起了足球?
我突然想去外麵走走了,雖然很冷,而且還有點要感冒的預兆,可我還是想去足球場上看看李昕陽,我的好奇心總想讓我知道他這個人是怎麼這麼優秀的。
我對沫然說:“沫然,那個,我想出去走走。”
“啊?”沫然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接著問道:“你不是怕冷嗎?怎麼會想出去走走?”
看著她那不問出答案絕不放棄的眼神,我隻好搪塞一個理由:“就是,這節課課間不是半個小時嗎?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
“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沫然答應我了,然後陪著我往操場上麵走。走到400米跑道的處,沫然突然停下來問我:“不對啊,你剛剛都不想出來的,怎麼突然就不怕冷了?”
我指著足球場上的李昕陽,讓沫然看過去,什麼都還沒說,她就說她自己明白了。
“哦,原來是為了某人啊。”她說。
我點點頭,“對,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自打成為一名高中生,認識身邊這些朋友之後,我好像不似以前那麼內向了,反過來要外向很多。
我們正往那邊走著,李昕陽好像是看見了我們,他和旁邊的一位胖胖的學長打過招呼後,跑到我們這裏來了。
“學長,你怎麼跑過來了?”我這麼一問,突然感覺自己情商好低。
李昕陽先是疑惑了,“啊?”,然後解釋說:“我看你們來了,就過來打個招呼啊,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多穿點?”
“啊,我一會兒就回班了,班裏麵不冷。”我說道。
李昕陽點點頭,“早點回去吧,別感冒了。”,說罷,他就和我們揮揮手,繼續回到綠茵場上揮灑汗水了。
沫然看著我,“走吧,人也見到了,回班去吧。”
“嗯,我也有點冷啊。”我回答說,一邊有些顫抖。這降溫的寒流來的還真是猛烈,昨天還汗流浹背的大熱天,今天就北風瑟瑟秋葉蕭蕭了。
回到班級,還剩下四分鍾上課。我利用這剩下的幾分鍾時間,繼續翻譯了一下莫陽給我的本子。
都說冷與熱是相對的,那麼在熱天我們埋怨熱,在冷天我們埋怨冷,到底我們是更喜歡冷還是熱呢?現實所帶給我們的,讓我們總是這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