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雨水敲打地麵的聲音,我開始了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刻,寫作業階段。沫然依舊在認真學習著呢,真害怕在天台上答應李昕陽的事情,我還能不能做到。
我沒有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卻妄想收獲百分之一百二的回報,很顯然就是不可能的。可為什麼不可能我還要答應李昕陽呢?難道僅僅因為他是李昕陽嗎?
不,不是的,我的腦海中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爭吵,一個穿著天使的衣服,一個穿著惡魔的衣服。而我的心裏,是有了答案的,我答應是因為我有了別人的信任。
在人與人之間的事情之中,隻有信任才能完整的連接起兩個人。無論是否有溝壑,抑或是溝壑有多麼深,隻要肯互相相信彼此,就一定能夠跨越。
我把腦海中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拋掉,繼續做著今天留下的作業。自從上周末留的作業,我就知道了什麼高中不會再督促我們寫作業了,那些都是謊話。
這世上,還不存在一個領頭羊不管後麵的羊群呢。所以,高中老師留了作業又怎麼會不督促我們,不檢查我們的作業??今天留的作業,確實有點多啊。光是語文作業,就有抄逍遙遊全文節選部分五遍。還有那些數學作業、物理作業留的卷子,簡直能堆成一小摞啊!
寫著寫著,外麵的天空突然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九月的天,怎麼也像六月天一樣啊!說變差就變的更差了嗎??轟隆隆,轟隆隆,先是來了兩記響雷,緊接著烏雲上湧,下落的雨珠變得越來越大,嘩嘩嘩,擊落在地的聲音也愈來愈大。
教學樓好像已經不能夠再阻隔教學樓內和教學樓外的兩個世界了,兩個世界的聲音相似相溶,其實這本就是一個世界。
自習結束了,鈴聲響起來了,我的作業仍像每天一樣,留下了五分之一左右,用來在晚自習的時間寫完。
雨,還是沒停。沫然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走過來,問我:“永寧,怎麼走啊?還下著雨。”
“是啊,還下著雨,要怎麼走呢?”我脫口而出。
外麵還下著密密麻麻的雨,雨滴也是大的很。如果,可以用鵝毛大雪來形容雪花很大的話,我倒是想用蘆花大雨,來形容著雨滴很大。
“你帶傘了嗎?沫然。”我問沫然,因為自己沒帶傘,如果沫然帶傘了就可以和她打著一把傘了。
可是,沫然她也沒帶傘,隻是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們都是沒有帶傘的孩子啊!這麼大的雨,又怎麼走出去去食堂呢?
“隻能等雨停了吧!”沫然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的雨,說道。
她還是一樣的樂觀,我本來想說“要是一直下著,不停了可怎麼辦?”,可我還是沒有說,選擇了保持沉默。
上樓去試一試吧,或許李昕陽會有多餘的雨傘。不知為什麼,當遇到困難的時候,每次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李昕陽。
我走到窗戶邊,把頭伸到沫然的耳朵邊,對她悄悄說著:“要不上去找李昕陽吧。”
沫然看著我,一臉驚訝,她或許也沒有想到,我會是這麼主動去找李昕陽尋求幫助吧。
隻希望,李昕陽他能夠有多餘的雨傘,一把就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