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醫院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學校都講了些什麼。隻是沫然她來看我的時候,跟我說數學已經講到了函數與反函數,英語已經講到了第四個章節,物理講到力的作用還有牛頓第二定律。
就連我最最差勁的化學,也都講到了分散係和分散質。
沫然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給我補習功課的同時,也會帶來學校裏麵發生的種種事情,無論是我們班級的事情,還是關於樓上那位神仙學長李昕陽的故事。
我住院的第一天,吳餘哲回來了。站在張沫然的視角看,吳餘哲回來了就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所以,沫然也就很輕很淡的描述了一句。
這幾天,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因為沫然的訴說,我也大致明白了。
總結下來,無外乎就幾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吳餘哲又像從前一樣活潑開朗了,一件是學校準備開秋季運動會了,而另一件我最在意的,李昕陽他的奧賽成績,名列前茅,成為了全校矚目的學霸,或者說學神。
其他的事情,沫然總是一筆帶過,可不知道怎麼的,沫然八卦的性格,幾乎是沒有任何改變。她說起李昕陽的事,總是那麼頭頭是道,津津有味的講著。
按照沫然的描述,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幀又一幀的畫麵穿插著,接連到一起,就好像親身經曆一般。
就像是,我一直坐在李昕陽的身邊,看著他做的一切,陪著他做著一切。他所經曆的,好像我也一同經曆了一般。
我住院沒去上學的第一天,李昕陽來的很早,但是自從踏入校園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他一定不輕鬆。因為聽沫然說那天中午在食堂裏,他有些微微顫抖,好像是感冒了,說起話來也是比平常的鼻音更重。
他,因為我感冒了?因為抱著我跑出教室,還沒吃上一口熱乎乎晚餐的李昕陽,被那天下了一整個下午的大雨澆到,感冒就好像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了。
雖然我心裏也是極其的過意不去,如果早知道送我去醫院會讓李昕陽感冒,我就不讓他抱著我去了。如果我那個時候,還沒昏睡的這麼沉,毫無知覺,我是不會讓李昕陽抱著我的。
即便我很想讓某個喜歡的人抱著,但我絕不希望因為這一個小小的事情,讓那個我喜歡的人生命感冒,甚至更加嚴重。
住院的第二天,學校裏一切如常。早上第一堂課下課的鈴聲還是沒有按時響起,和平常一樣一樣的在第二堂課要上課的前三分鍾響起。
那天的高一一班教室裏,其實發生了一件大事。喜歡體育的那個男生,黃飛天的錢包不翼而飛。
沫然和我說,那天的黃飛天,找不到錢包後,情緒激動的很。
黃飛天平常是一聲不愛吭的,除了那天的體育課,說了認識這個人之後的幾句話。這天,他卻在翻過自己的書包後,突然大喊:“啊!誰拿了我的錢包!你知不知道這是偷啊!”
他這麼一喊,全班人的視線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要是換作別人,偶爾喊一句兩句,其實不會有這麼多人注意的。不過,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啊!他是黃飛天啊!
很快的,那個課間休息的時間。全班同學,那天但凡在教室裏麵的,都圍了過去。
黃飛天當著大家的麵,又一次把自己的書包翻了個遍,又翻了桌閣,還是沒能找到他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