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袖珍的紅色木箱子,還帶了把鎖。
那鎖是古銅色的,鎖眼在側邊,就好像古時候的人用的那種鎖,且不帶一絲花紋,光潔如新。
常歡喜掂了掂手中的小箱子,相當有質感,沉甸甸的,不知道是箱子本身的重量,還是裏麵放了些什麼貴重東西。
不過常歡喜想了想自家的情況,不敢自嘲了一下,還沒開始正式寫就已經開始異想天開了。
這想象力怎麼在碼字的時候就是用不上呢?
箱子帶了鎖,常歡喜仔細回想了一遍,對適配的鑰匙一點印象都沒有,隻好暫時將小箱子放進了父母的房間裏。
這張小床還裏裏外外都用消毒藥水擦了個遍,地板也拖了,還是濕的,角落裏的蜘蛛網也被清理掉了。
常歡喜環視了一周,並沒有發現哪裏有遺漏的。
這才打開窗戶通通風。
不過自己身上一身消毒藥水的味道,常歡喜放下抹布,走進了衛生間,是從頭到腳洗了個遍。
待她把頭發吹幹,時間都已經溜到了淩晨一點。
這一晚,常歡喜是沾上床便睡著了。
但她還是準時地醒了過來,可仍有些稀裏糊塗的。
去買菜的時候還習慣性地準備了自己那一份,可是想起常自在說要在自己家裏住幾天的話,半路又折了回去買多了一份菜。
而難得休假一天的許念芝還是挺勤快地承包了買菜的任務,隻是本來就不怎麼漂亮的心情在看到常歡喜掉頭往回走的時候更加糟糕了。
本就不怎麼喜歡常歡喜的,眼下可以說是討厭了,許念芝板著臉繼續往前走,菜還是要買的。
“來買菜啊?”龐大海看到許念芝比看到金子還高興。
他們昨晚雖然是一同出去了一趟,但隻是去買了點東西而已,連約會都稱不上,婚紗的事情也沒確定下來。
“嗯。”許念芝看了一眼龐大海,還有如常在忙碌著的李貴芬,不溫不火地應了一聲。
“這是今天剛進的新鮮河蝦,我給你留點大個子的,你一會買完菜來拿。”龐大海殷勤地說道。
“咳咳……”李貴芬輕咳了幾聲。
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不用了,我們家人很少吃海鮮的,我對蝦過敏……對大多數海鮮都會過敏。”許念芝才不稀罕龐大海那點小殷勤。
“那太可惜了,不過我聽別人說有時候過敏隻是因為身體抵抗力差而已,好好調理一下就沒事的。”龐大海安慰許念芝道。
“我去買菜了。”許念芝沒接龐大海的話,徑直說道。
隻緩緩地低下了頭,看著被雨水浸潤的地磚,那些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一點也不感動,甚至有些厭煩。
許念芝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龐大海這人,還是因為她對婚姻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期待。
龐大海望著許念芝的背影,並沒有多想,隻當她是害羞。
李貴芬狠狠地用棍子敲了一下魚頭,她怎麼就把這魚當成了龐大海。
當然,她不是因為討厭,隻是恨龐大海腦子不清醒,巴不得能夠一把將他敲醒,讓他好看清楚許念芝的那點寫在臉上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