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常安還是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事情。
一聽到常歡喜可能有危險,常安就恨不得馬上回來,可是他才剛剛找到孫偉興,孫子健的爸爸。
他跟著一個朋友在工地上幹裝修的活,他都沒想好該怎麼才能讓孫偉興起了回家的念頭。
“我馬上回來,你們這幾天小心點。”常安不容置疑地說道。
“那你那邊的事情怎麼辦?”厲海芬雖然也很想常安回來,可是要他白跑一趟嗎?
“回去再想辦法。”常安才不管那麼多,家裏人比較重要。
而且他已經見過孫偉興這人了,估計他也是心裏難受,可又找不到回去麵對現實的借口。
“那好吧。”厲海芬還是有點擔憂常歡喜的,也隻好同意了讓常安先回來。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的,厲海芬不知不覺走到了河邊,心裏悶悶的,有點難受。
“一個人?”
一把有點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厲海芬下意識轉頭,還以為自己是自作多情,可是身後那個是她的同類,他可以看得到她的,還向她揮了揮手。
“不認識我了?”那人打量了厲海芬一番,他可是對她念念不忘的,雖然許多年沒有見過麵,可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你是?”厲海芬皺眉,他們認識的嗎?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是朱偉勤啊,我們倆還差點就成了夫妻的。”朱偉勤神色一暗,旋即又嗬嗬一笑。
她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說忘了就忘了,不止是忘了,甚至還為了逃婚不惜離家出走,放棄了家裏優渥的生活條件。
他還以為她會挑個什麼樣的人物呢,結果卻是嫁了一個連他都不如的男人,他不甘心啊。
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他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常安了?
厲海芬臉色一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朱偉勤,甚至有那麼瞬間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跟著她的,還有去過她家裏的人便是他了。
可是他如今這模樣看上去挺幹淨利索的,他不像是水鬼啊,但也有可能是掩眼法,連她也能夠騙得過的掩眼法。
“差的可不止是一點點,你可別說的那麼含糊,我怕別人會誤會。”厲海芬這才想起眼前這人是誰。
當年她父母為了和朱偉勤的父母合作開發一處房地產項目,硬是要她嫁給朱偉勤,兩家做親家。
其實她並不排斥嫁人,甚至想著朱偉勤會是怎麼樣的人,但結果她看到人之後卻是失望了。
她不想嫁給朱偉勤,不想嫁給一個一隻腳踏兩條船的人,所以當即便和父母說了,她不嫁。
可婚姻大事,她父母哪裏由得她率性而為,隻是她一直自以為會有那麼一點點自由選擇的權利而已。
“親事都定了下來,還不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如果你不逃婚的話,我們早已經是夫妻了。”朱偉勤自嘲地笑了笑。
他現在還抱著那麼一點點幻想,或許當年她是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逃婚的。
雖然厲海芬逃婚了,可是他們兩家的親事卻是不能就那麼算了的,厲海芬沒能嫁到他家,但他妹妹卻是嫁進了厲家,可惜也是過得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