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喜攔住了走在最後麵的趙有才,“你還沒給錢呢?”
“什麼沒給錢,之前不是給多了嗎?剛好抵上了這回的錢,我都是算好了的。”趙有才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不起,我都忘記了,沒事了。”常歡喜抱歉地說道。
“我才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趙有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傲嬌地離開了。
常歡喜一臉黑線地望著趙有才的背影沒入到霧氣中,這人真的是有才,不過是歪才。
厲海芬和常安看著常歡喜,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換他們做生意的那會,哪會那麼安靜,這人情最開始也是靠嘴皮子功夫給撬開的,她倒好,也不融入到街坊鄰居當中。
“耳根可算是清淨了。”常歡喜欣喜地說道,剛才那番熱鬧偶爾看看就好了,天天這樣她怕自己會煩得不想做這門子生意了。
厲海芬也是大跌眼鏡,不應該是巴不得天天都那麼熱鬧的嗎?
她又開始憂心常歡喜的將來了。
將來,有多遠,她的擔憂就有多大。
厲海芬有點抓狂地望著好像無憂無慮的常歡喜,她就對自己的將來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唉……”厲海芬所有的不安都化作了一聲歎息。
“其實我們女兒還是有自己想法的,隻是,隻是我們不懂而已。”常安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至少這樣子他會好過一點。
“看不出來。”厲海芬抽了抽嘴角,這煩人的天氣啊,叫人鬧心的很。
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叫她看著這天氣也是煩躁得很,一定是這樣子的,不完全是因為常歡喜的緣故。
這詭異的天氣,還有這詭異的事情。
蘭婆子看著門前站著的,怎麼說呢,有錢人家的貴公子,來找她的嗎?
“你是?”蘭婆子疑惑地問。
來找她的人不多,也就那麼幾個知根知底的熟人而已,便是陌生人也會有熟人帶著過來的。
她都許久沒有見過陌生的麵孔了,還是長得那麼好看的,叫她有點看呆了眼。
“你好,請問你是蘭婆子嗎?我聽別人說起過你,便尋思著過來找你谘詢一些事情,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厲耀楠,你可以叫我厲先生。”厲耀楠臉上掛著標準的職場微笑,然後望著蘭婆子。
他怎麼會來這裏的?
好像是因為那回聽到辦公室裏的員工在講鬼故事,說著說著便有人說起了蘭婆子。
厲耀楠本來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可是一聽到喜慶裏這名字,便尋了過來,也是真的是有事要谘詢一番的。
這谘詢源於他和父母遊玩時的一次求簽,簽是母親求的,簽文上說他家宅不寧,有小人作祟。
厲耀楠本來是不大相信這些事情的,但卻是相信風水之說,黃道吉日什麼的,做生意的人不就講究一個好意頭嗎?
可玄機這些東西也分不大清楚的,厲耀楠不想他母親老是想著簽文上的字眼,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他母親。
所以他便來找蘭婆子了,至於信不信,聽了再說吧,反正他今天有空,順道來喜慶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