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常歡喜無奈地說道。
人也見識過了,確實是不一樣,眼界不一樣,心態不一樣,常歡喜看了看許新遠,暫時來說還是看許新遠比較順眼一點。
“你看著我幹嘛,我真吃不下了。”許新遠一臉的惶恐,萬一常歡喜真要開口,他是吃還是不吃。
“沒幹嘛,剩下的這些看送不送得出去,送不出去就隻好浪費了。”常歡喜歎了一口氣,自己喝了一碗芝麻糊。
“我還以為你還要我吃。”許新遠訕訕地說道,“不過仔細想想,何越東來得也是及時,還想著清明的時候可能要休市一天呢。”
“清明?”常歡喜喃喃,她好像很久沒有去拜祭父母了。
平日裏她還是覺得父母仍在自己身邊一樣,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可冷不丁的又叫許新遠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我陪你去。”許新遠見常歡喜起了傷感,連忙說道。
他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的,尤其是在常歡喜和厲海芬麵前,而他偏偏又是那個罪魁禍首。
許新遠的心情越發低落了,他該怎麼辦才好?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除了舍不得還剩舍不得,所以才會一天天的欺騙自己,一天天的折磨自己。
“我沒事,都過這麼久了。”常歡喜見許新遠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笑了笑,隻是刹那間有點傷感而已。
“沒事就好。”許新遠低下了頭,悶聲悶氣地說道,嗓音已經有點沙啞,被刻意壓下了快要爆發的絕望的哀嚎和湧動著的淚水。
“我要去忙了。”許新遠不敢再在常歡喜麵前逗留,生怕虛張聲勢的堅強下一秒便會支離破碎。
唉,常歡喜暗自歎了一口氣,怎麼感覺他比自己還要傷心呢?
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個人也沒有外人所想象的那麼可憐的。
不過如果不是她父母叫她知道他們仍在自己身邊,常歡喜心想或許到現在她還是難以接受他們已經離開的事實吧。
這股縈繞在心頭的濃濃的悵然全都化作指尖的一個個字符,極其順暢,卻又好像不知所雲,可是常歡喜卻是舍不得刪掉一個字眼。
反正也是沒有什麼人看的,這個故事隱約也記載了自己的心路曆程,有誰會懂?有誰?
還是不懂才好,常歡喜難過地敲下了最後一個字,再也寫不下去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節奏。
還好有客人進來了,常歡喜試著推銷那些糖水,買一送一,但也不勉強,她都把事情解釋了一遍,能夠接受的才會送出去。
要是有人介意的話她也不會勉強就是了。
不過免費的東西大多數人都可以接受,反正也沒有吃過的。
這一下午下來,倒也全部推銷了出去,因為趙嬸不知道在哪收到消息,下班過來的時候把最後那些全都打包走了。
能夠送出去就好,常歡喜目送著趙嬸離開,停頓了片刻,晚飯時間到了,喜慶裏的空氣都是香噴噴的。
她聞到了嗆鼻子的辣椒味,還有香噴噴的雞肉的味道,肚子裏的饞蟲被饞得咕嚕嚕地叫。
不過廣告店那邊還有人來打印文件,正好那人要自己打印,常歡喜便準備打烊,待她離開之後才鎖好門,回家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