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左林宇身邊時,隔了有快10米的距離,夢晚就站住沒再往前走。
站在他左側,看著他正麵向著球場看著正在進行的比賽。
夢晚緊張得吞了下口水,開口說道。
“左林宇,剛才隊員運動服弄錯號碼的事怎麼回事,我看能不能幫忙。”夢晚什麼時候說話不是氣焰囂張,可是在左林宇麵前好像總是矮了一個世紀。
左林宇轉頭看了一眼夢晚,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低沉的說了句。
“不用了,就那樣吧。”
“不用了?不用剛剛幹嘛還那麼過分得跟別人發脾氣,不就是衣服大一個號嗎,大一個號又不是小了幾個號,又不是讓你穿著緊身衣露著曲線踢,就那樣對一個女生到底有沒有風度。”
夢晚把左林宇唇槍舌劍的掃射了一通,但卻隻是在心裏,她哪有那個出息對著左林宇喊叫。
不用了,那就沒我什麼事了,夢晚這樣想著,感覺自己好像不適合再站在那裏了,省得再讓“別人”對她的反感繼續上升。
“一會中場休息來送一下水。”夢晚已經轉過身,聽到背後的左林宇說了這一句。
身體好像不聽使喚,聽到左林宇命令的使喚口吻,夢晚乖乖回過頭,應了一聲。
“我嗎?”夢晚不太敢確定他是不是跟自己說,左林宇雖然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複,於是夢晚就靠著自己的理解能力做了自己覺得最精準的判斷。
“哦,知道了。”那語氣和神情,她這輩子大概都沒這麼乖過。
如果教育局的領導在場,看她這個乖巧模樣,簡直都能給個三好學生獎狀了!
再次轉身走回去的路上,如果有人能告訴夢晚一聲就好了,她那魔鬼步伐簡直是喪盡天良!
坐在服務站下,因為椅子略高,夢晚兩隻腳開始不自覺的毫無規律的懸空晃了起來。
這邊的工作比籃球場清閑多了,她這會最多的工作,無非就是監視著手腕上的分針和秒針有沒有偷懶。
怎麼還沒到中場休息,跑了這麼久他們都不嫌累嗎?
一聲哨響,夢晚就像腳底通了電一樣,提起腳邊的袋子就衝到了場邊。
以她的小身板提著這麼多瓶水能走穩就不錯了,她竟然能調整好身體和袋子的平衡節奏,把一大袋子水及時送到滿頭大汗的運動員“們”麵前。
剛走到左林宇麵前,就把袋子裏的農夫山泉礦泉水拿出來挨個遞給隊友們,最後左手拿著一瓶綠茶右手拿著一瓶礦泉水遞到左林宇麵前,難為情的說出了一句。
“你喝哪個?”
為免左林宇覺得她故意諂媚或是在跟他撒什麼沒營養的嬌,趕緊解釋道。
“你不是好像比較喜歡喝綠茶,我不知道你想喝什麼?”
左林宇一臉不解的看著夢晚。
“你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
說完,從夢晚手裏拿過礦泉水擰了開來,仰著頭喝了一口,夢晚看著他下咽的動作和律動的喉結,又覺得心髒有不適的預警,就連忙低下頭。
“我不喜歡喝綠茶,別說的好像跟我很熟很了解我一樣。”說完就把喝到一半的礦泉水塞回了夢晚手裏,轉身跟別人說話了。
“我明明上次在看台看到你接了別人送來的綠茶。”這句話夢晚真想脫口而出,可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提著袋子裏喝到一半的幾瓶水,明明身上的負擔輕了整整一半,可步伐卻比剛剛還沉重了好幾倍,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