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宿舍門,就聽到裏麵座機電話在響,極其厭煩憤怒的按了免提接起來。
對麵又是一陣辱罵,夢晚真想把那電話砸了,可是這是公共財產,別人也要用的,她就那樣把電話放一邊聽著對麵的罵聲,罵到熄燈那邊也掛了。
夢晚都沒洗漱,衣服都沒心思脫,捂著被子生著一肚子氣就睡了。
第二天早自習剛下課,門口就有人喊說有人找夢晚。
抬頭沒看到人,夢晚從後門走出去,就看到站在走廊裏的母親,正滿眼憤怒和責備的看著她。
這段時間和母親之間的矛盾升級,已經讓夢晚對母親這種高壓和強迫開始適應,麵對這種情形也不再害怕和忐忑,剩下的隻有憤怒。
母親看到夢晚出來,一把拉過去敲門進了老師的辦公室,夢晚不知道母親到底是要幹嘛,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真把自己綁起來遊街示眾不成。
進了辦公室,夢晚母親跟老師鞠躬打著招呼,連忙為自己現在過激的行為和情緒跟老師表示歉意,但回頭看向夢晚時就又變了副樣子。
“老師,我剛才跟您說的您看是不是合適,我的孩子我比較了解,您如果能幫學校通融幫辦理一下,這孩子或許還有救,她真的是個好孩子,隻是青春期沒有好好引導才成了這樣。”
說著夢晚的母親就哭了起來,要是在以前,夢晚看到自己的母親在老師麵前流眼淚估計恨不得發誓要考個世界第一來安慰母親才好。
現在,看著母親在老師麵前哭哭淒淒的樣子,夢晚厭煩的撇過頭去不想理睬,搞不懂這些成年人到底在想什麼。
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這樣勞師動眾的,早知道這事情在他們心裏會放大到這種程度,當初學校要徹查早戀的事就叫他們查好了。
又能查到什麼,一起上課下課吃飯玩耍的男生女生多了去了,都要這麼處置的話,這學校也不用辦了。
夢晚第一次對學校的老師們的認知判斷有了質疑。
“可以是可以,您的孩子您當然知道什麼是對她最好的,老師的職責就是把每個孩子往更好的方向引導,方式並不是固定的,您既然決定了,我就去幫您申請,這一兩天我就能回複您!”
夢晚母親聽了連連感激,轉身拉著夢晚也叫一起感激老師。
夢晚嘴上說著謝謝老師,可到現在不清楚感謝的到底是什麼,母親托老師辦的事到底是什麼。
從辦公室出來,夢晚本是一句話都不想跟母親多說了,但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剛剛跟老師說的那些是什麼?你讓老師辦什麼事?”
夢晚母親也沒想瞞她什麼,反正結果這一兩天就有了,軟的不行來硬的,總是要把夢晚從這條黑路上拉回來的。
“我讓老師跟學校申請帶你到另一個大城市去學習,雖然是私教的班子,正規的高中肯定是進不去,但是這也是專門針對藝術生的培訓班,文化課和專業課都有,那裏的學生每年都好多考到名牌大學的,這些都是那個建議你考藝術班的阿姨幫你打聽到的消息。”
夢晚聽了這些,實在是忍不住,站在樓道裏就開始質問母親。
“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就給我轉學!還要跑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不需要問你的意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說完,夢晚的母親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