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習慣在公眾場合開口講話,今天這番話是我想了很多個晚上才組織好的,可是站在這裏仍然是忘掉了之前組織好的語言,如果說不好,請大家見諒。”
台下依然有一些人在說著鼓勵和讚揚的話,齊許堂深呼吸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後,繼續說道。
“在上大學之前,我設想過很多怎樣度過大學生活的假設,但卻沒想到是這樣一種情景,我沒想到這麼快能遇到她。”
齊許堂話音剛落,場下的學生們就知道即將要說的話題了,立刻躁動了起來,口哨聲此起彼伏。
“在這裏我不方便透露她的姓名,不想給她帶來困擾,我知道她正看著我,現在我要告訴你,那天問你要電話是我想要的不是別人也不是什麼別的原因,我隻是怕你不給我才找了借口,希望你不會生氣,節目表演完我會去找你,在這說出來,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沒有坦誠。”
台下又是一陣狂歡躁動,雖然齊許堂說這段話時從來沒向上看過夢晚的控製台方向,可夢晚還是覺得齊許堂說的人似乎就是她。
這讓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齊許堂像是說完了,便趕緊變換了燈光布局,台上樂隊的人似乎也意會了,鼓手快速的敲了幾下節奏當做是對這段獨白的結尾喝彩。
黎柯青那邊的調音控製台,也將背景音樂推了上去,總算是開場了。
那個節目雖然夢晚沒有出任何錯,可直到結束都有種不真實感,她甚至有一刹那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對剛才齊許堂台上那段話有猜測,也害怕如果他說的真的是自己,那他很快就要過來找夢晚了,到時候該怎麼應付,彩排的時候一直是夢晚來操作燈光的,去哪找臨時可以替換的人呢。
隻是夢晚的擔心好像多餘了,直到晚會結束,舞美的技術設備都整理好撤離後,齊許堂都沒出現過。
夢晚從燈光控製室下去後,黎柯青就趴在她耳朵上告訴她說,她也覺得齊許堂說的就是夢晚,隻是黎柯青也沒想到,齊許堂並沒有來找夢晚。
從禮堂出去後,跟社團的人都各自分開後,夢晚和黎柯青拉著手走回宿舍的路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緊張成這樣?”黎柯青壞笑的故意問著。
“還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齊許堂在台上說的人是我呢!不是就好!”
黎柯青聽夢晚這樣說,把頭伸過來湊近故意說道,
“聽你這語氣好像還有些失落啊!你是不是有點希望他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夢晚聽了,一把將黎柯青的脖子用胳膊用力勾回來說,
“我才沒有!可是我想告訴你個秘密青兒!”黎柯青沒想到夢晚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趕忙問著,
“什麼什麼?”
“那個齊許堂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像誰?”
“像我高中喜歡的那個人。”
“不會吧!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分手的人?”
夢晚低著頭,微微的點了下,“嗯!”
黎柯青一下子繞到夢晚的身前攔下問道,
“你不會是動心了吧!就因為他長得像那個人!”
夢晚抬起頭,有些失落的說,
“沒有,我隻是看到他就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