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去找夢晚!”
葉之章轉身走後,黎柯青看著葉之章從一樓的大廳出去的一段路上,一次都沒回頭看,她明白了夢晚為什麼說葉之章是她最親近的朋友了,隻這一瞬的動作,黎柯青就覺得葉之章更像是夢晚的家人。
“出來吧夢晚!”黎柯青站在女衛生間門口輕聲說道。
周六的藝術樓幾乎沒什麼人,隻有零星的幾個教室裏有在忙活社團活動的人群,衛生間安靜得嚇人。
“他走了嗎?”夢晚捏著嗓子小聲說道,那樣子逗笑了黎柯青。
“你那麼怕幹什麼,不是你不理葉之章的嗎,要怕也該是他怕你才對!”
夢晚這才從衛生間裏踱步站到洗手池旁邊洗手邊說道,
“你不知道,冷戰雖然是我很擅長,但是跟別人正麵衝突我就不行了,要不就是我鼓著氣被別人拿下,要不就是別人被我炸得麵目全非,躲起來最省事,一了百了!”
黎柯青看著鏡子裏的夢晚笑著說,
“你就是嘴硬,我怎麼覺得你害怕麵對葉之章還是因為你在乎他,你是怕自己控製不住說了什麼收不回去的話吧!”
“不是!”夢晚斬釘截鐵的扔回了一句,接著說道,
“以前也許是,這次不是!不管我和左林宇最終怎麼樣了,不管他在這中間發揮了多大的作用造成這樣的結果,我都不能原諒他!”
黎柯青自認為很多事都看得透,就算是她沒有一件件的經曆過,可從小家裏父親給她買的那些書裏她已經讀懂了感情是怎樣的麵貌,可夢晚這樣的事她卻是從書裏都沒有看到過的,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是當事人會不會跟夢晚的想法一樣,甚至比她更極端。
“好了,出去排練吧,下周就比賽了,你別上台最後再被刷下來就不好了,我這個綠葉也不想白給你當!還等著分一半軍功章呢!”
夢晚聽了笑著說,“軍功章都是你的!”
快要走到大廳的位置時,黎柯青還是沒忍住加了句,
“夢晚,我不懂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但僅憑我的直覺,葉之章不是會惡意破壞別人成就自己的人,他對你的用心深得我都看不透!”
夢晚雖然沒打斷黎柯青的話,但聽完卻一句話都沒接,隻去角落重新放了音樂排練,黎柯青也再沒勸說過,她相信她的話夢晚已經聽到了,用心聽到了。
而齊許堂自從避嫌走開後,便沒主動詢問過夢晚她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隻是夢晚那天著急忙慌的跑去找材料剛巧在半路撞到齊許堂,齊許堂知道了夢晚需要的材料後,便讓她先回教室,說他最多十五分鍾就給夢晚送來。
夢晚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如果是跑步從寢室到教學樓之間的來回都不止十五分鍾了,夢晚自己跑去找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可齊許堂就是做到了,在最後的幾分鍾裏給夢晚送去了,解了夢晚的燃眉之急。
也是因為這個,夢晚和齊許堂的互動越來越多,齊許堂的存在好像是這陌生城市裏唯一的一點熟悉味道,讓夢晚沒辦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