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油!”
“你那個水杯還有水嗎,我背的背包裏還有一個保溫水杯。”葉之章接連的換著話題不間斷的說著。
“不用了,還有半杯,謝謝!”夢晚的這句謝謝是刻意加上去的,其實她並不習慣跟葉之章說這三個字,可現在不一樣了。
“那就再爬一會,快到山頂了。”
說著,葉之章就背起了背包超過夢晚走在了前麵,夢晚跟在後麵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口。
那天上山的心情和下山的心情,葉之章直到很久以後,還覺得像是坐過山車一般,他原本以為夢晚心情大好,那會是他們度過的第一個難忘的周末,沒想到“難忘”卻是以這樣的形式。
夢晚不是沒有心,隻是葉之章的綿長深情也不能讓她放棄追求夢想和自由的步伐,葉之章以為的最穩當的表白時機也許根本就沒到,至少不是現在。
夢晚剛出社會,還沒在實踐中跌打和磨礪,並不那麼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生。
她的一切規劃和決定都是以年輕的追夢為前提的,葉之章畢竟也是孩子,他怎麼看得透漫長人生的真實麵貌。
夢晚走的那天,不是周六日,葉之章說要請假送夢晚,夢晚說不想讓別人送了。
她說不想在火車上一路傷感,何況也不是不再見麵,再過幾個月就考托福了,他們很快就會再見。
葉之章便沒再執著,那天他真的去了公司,沒有偷偷的到車站去目送夢晚,他像之前無數個沒有夢晚的工作日的樣子,上下班都準時。
夢晚在走之前就將打包好的行李用物流寄回了家,隻留了一個皮箱一身輕鬆的回了家。
在車上,她看了一路的英語詞彙,那是她最後的一搏,未來什麼樣她看不到,但卻不影響她堅定的走下去。
剛回去的那幾天,夢晚母親每天都按時回來做飯,她知道,夢晚雖然是回來了,可是卻是為了去更遠的地方待更久,以後的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
但嘴上卻從來不說,隻是以各種借口機會和夢晚在一起待著,或者說她今天合夥人在忙不用她看著,或者說她今天又點累想休息一下。
跟以往不一樣的是,夢晚這次回去誰都沒有告訴,甚至連住得很近的親戚都不知道夢晚回來,大街上碰到了久違的同學,約了見麵她也推脫找借口說以後再聚。
這一切隻是為了,能把所有的時間都利用在這孤注一擲的決定上。
葉之章主動聯係夢晚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不過每次都是詢問夢晚的複習進度和成果,每次都是發短信,從來都沒打過電話。
夢晚知道她跟葉之章說出那句“不合適”的話意味著什麼,所以,那之後,她一次都沒主動聯係過葉之章,看葉之章越來越平淡的反應,她想,也許用不了多久葉之章就會從這段無果的長跑中走出來了,而夢晚也可以心無旁騖的走。
很快,時間在珍惜的人眼裏總是過得很快,夢晚沒覺得怎麼樣,每天從早晨6點起床到晚上12點左右睡,五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去葉之章的城市參加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夢晚母親敲了夢晚的門進去,她不知道夢晚是不是在做模擬題是不是能打斷,已經形成了進門敲門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