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何至於呢(1 / 2)

“這不是累不累的問題,我是根本追不上她的腳步,為什麼我隻是想跟著她,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這麼難做到呢!”

葉之章說完,趴著埋在桌子上的頭轉過來看著序堂,眼睛裏正在流出來的就是眼淚。

序堂看到時,顯然非常吃驚,他從來沒見過葉之章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憂傷表情,就算是上學時跟夢晚吵架的時候也隻是互相不理睬不說話而已,流淚這種事情從來沒在葉之章身上發生過。

序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覺得此時看來,他說什麼對葉之章來說都於事無補,說得再好聽對他來說無非也隻是暫時的一劑麻醉,醒來還是會疼。

伸手將胳膊搭在葉之章放在桌上的胳膊上,停了許久,他能做的,除了陪伴和傾聽,好像再無其他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葉之章的結誰都解不開,除了夢晚。

“你坐著,我現在去給夢晚打個電話,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在今天都說了吧!”序堂說著就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

葉之章死死拽住不放手,說道,

“不要給她打!我決定放手了!”

序堂聽了,又再坐在原來的位置,轉頭看著葉之章難受的樣子,從心底裏覺得葉之章的苦難並沒有結束,隻是他不敢觸碰不肯承認罷了。

那天,序堂陪著葉之章喝了一整晚的酒,既然說什麼都沒用,不如就一起喝個痛快,反正這麼多年,積壓在心裏的心事也從來沒對誰說過,沒發泄過。

難得已經工作三年還能跟舊日的朋友(情敵)碰到一起,把酒言歡自然是再痛快不過的事了。

葉之章和序堂坐在這裏喝酒聊天,而夢晚則在大街上哭了很久後才平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隻是覺得心裏憋得慌。

好像失去了什麼不能握住卻又很重要的東西,那種被動失去什麼的感覺夢晚還是第一次嚐到,她覺得長大一點都不好。

長大後,朋友就不再可以成為朋友,就便成了一個雙向選擇,要不升級,要不拋棄,沒有任何其他的第三選擇。

可她從來沒想過,沒有葉之章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即使大學四年葉之章都在她臨近的城市很少見到,可她不用想都知道葉之章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就像在這陌生的城市,知道那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至親的人,歲月就會變得溫暖和美好。

可葉之章的轉身,就像是一把磨快的刀,硬生生的把這塊至親的肉從自己身上切走了,那種疼不會很輕、也會很難愈合。

夢晚不用看鏡子都知道,自己眼睛一定腫得像兩個沙包一樣了,因為她感覺用力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很重。

不得已,隻能在大街上吹風,知道對著商業街上的玻璃看到裏麵的自己眼睛恢複正常了,才敢走著回家。

夢晚生活中是有些懶惰的,可現在寧願繞著遠路走回家都不願意找個便捷的交通工具,隻是為了延長身體保持動態的時間,因為這樣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道路和道路兩旁的景觀上。

回到家,夢晚就不能再表現出什麼異於平時的行為了,因為夢晚母親對她的一點一滴的細微變化都能輕易察覺得到。

她如果在家瘋狂的做家務或者大白天的蒙頭大睡一定會讓母親察覺的。

繞著城市中心一直都到快到郊區的地方又從郊區慢悠悠的走回家,這一路下來夢晚兩條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雖然在打顫但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知覺。